他知道，这是万历前世今生，两具身体兵解所化飞灰。</p>
他们就这样弥散在空中，如同孤魂野鬼一般。</p>
下一瞬，飞灰渐渐起了变化。</p>
它们开始聚合，如捏沙成泥般，逐渐凸显出人形。</p>
张居正目瞪口呆！</p>
饶是他阅历丰富、学识渊博，也未曾见过此等奇景！</p>
天空上，巨大的‘合’字洒下一道赤红光柱，恰好笼罩那具人形。</p>
张居正怀疑，自己是在见证传说中的造化之道！</p>
血与肉、骨骼与脉络、皮与毛。</p>
泥沙之中，竟能生出这些！</p>
“张居正，你辛苦了。”</p>
当熟悉的声音传来，半空中那具人形泥沙已经彻底变成真人。</p>
他的容貌、年龄，与万历太子一模一样。</p>
唯一的区别，他身着帝王服饰。</p>
但再细看，这身龙袍冠冕竟非大明制式。</p>
“大夏龙袍？！”</p>
张居正博览群书，曾经在一本古籍残篇上见过，大夏天子的穿戴便是这种风格！</p>
“太子，你……您的伤好了？”张居正不太确定的问道。</p>
万历太子张开双目。</p>
他瞳孔精锐有神、灵气充盈，明显状态极好！</p>
“张居正。”</p>
“臣在。”</p>
听出万历太子语气变得严肃，张居正赶忙端正态度。</p>
“今后，除非在嘉靖面前，你都不许称我为‘太子’。”</p>
张居正震惊！</p>
万历太子刚才的话，实属大不敬。</p>
但他面对万历，竟心神震撼不能自已，只下意识问道：“臣……该如何称呼您？”</p>
“当然是陛下。”</p>
万历太子的回答出乎意料，又似理所当然？</p>
他居高临下俯视张居正，巨大威压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p>
“难道，朕不配君临天下？”</p>
噗通！</p>
张居正无话可说，只能跪下以示臣服。</p>
这一刻，万历太子终于笑了。</p>
“爱卿平身。”</p>
张居正起身，却再也无法站直。</p>
他躬身如一只虾米，尽可能保持恭顺谦卑的姿态。</p>
曾几何时，他是万历太子的老师，更是其救命恩人。</p>
张居正可以教导万历，甚至教训万历。</p>
但从今日起，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p>
从今以后，只有臣子张居正，和万历陛下！</p>
“陛下，臣斗胆请问一件事。”张居正心有疑问，不吐不快。</p>
“你救驾有功，但说无妨。”万历太子淡淡笑道。</p>
“陛下您是如何……”</p>
死而复生？</p>
这四个字，张居正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