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义望着陆远消失的背影,急的原地跺脚。
“这两个祖宗哟。”
一边是陆远这个江南党魁的最后通牒,一边是皇命在身来办钦案的沈炼,哪一方都不是他能开罪的人物。
怎么办?
阎知义无奈之下还是先去寻了沈炼,软语轻声谓后者言道。
“沈百户,案子查的如何了?”
“已有眉目。”沈炼此刻还不知道陆远回京大闹北镇抚司的事,只当是例行询问,便如实相告:“这个吴修德还有他闺女吴悦已经招供,刺韩案之前,有人告诉他们,只要案发当日持弩刺杀陆少傅,便可在明年操作科举,让吴修德中进。”
刺杀陆远、科举舞弊、私授功名。
案子怎么越扯越大了。
阎知义只觉得一阵头大:“是谁告诉他们的。”
“来人的身份不清楚,但来人拿出了一块腰牌,并且留给了吴修德作为他日兑现许诺的凭证。”沈炼一招手,身后的手下就捧着一个托盘上前来,上面正放着一面腰牌。
阎知义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首揆大学士严’!
竟然是内阁首辅严嵩密令吴家选人刺杀陆远?
捅破天了这是。
“竟然是严阁老。”
沈炼看了一眼震惊的阎知义,反而言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