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br>除了静静做着每一样事，始终闭口不言。</br>梁婠将他送到外院时，太师已等在门口。</br>他们得一同进宫，出征前还要祃（ma）祭。</br>临行前，陆修捏捏她的手，笑了下：“等我回来。”</br>梁婠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太师乘车，他翻身上马。</br>其实她想说，她不介意效仿虞姬项羽，陪他一起去平城，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吉利。</br>梁婠定定瞧着那身影一点点远去。</br>“大人？”身后谷雨低呼一声。</br>梁婠蹙起眉头，本该远去的身影，竟掉回头，疾驰而来，惊得跟随的一行人愣在原地。</br>他收紧缰绳，停在门前，望着她笑：“婠婠，过来。”</br>门内门外的人，皆是呆呆看着。</br>梁婠眯起眼，走至马前。</br>还没开口，他却将她往前一提，俯下身，狠狠吻了起来。</br>梁婠被他吻得窒息，脸颊烧呼呼的。</br>再松开，他微微气喘，双眸牢牢锁着她，撂下一句话，便策马离去，很快没了影。</br>梁婠眼睫低垂。</br>他是走了，她要如何面对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br>梁婠缓缓几个呼吸，咬牙回过身，旁若无人往门内走。</br>到底也是御下严格，除了偷偷飘来的眼风，倒没有大喇喇看她的。</br>不想迈进门槛，正对上曹鹿云。</br>曹鹿云怔怔站着，人在这儿，魂却被携去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br>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啥好寒喧的。</br>梁婠面无表情经过，却被叫住。</br>“梁姬。”</br>梁婠驻足看过去，曹鹿云面笑吟吟地看她。</br>说看她不够精准，应该说看她的唇。</br>昨晚被他闹了许久，今天又发狠咬她，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是个什么样。</br>曹鹿云温柔道：“去东阁喝杯茶吧？”</br>梁婠掩唇打了个呵欠，摇头道：“今儿起得早，喝茶不必了，得回去补个回笼觉。”</br>曹鹿云没想到梁婠会拒绝得这般干脆利落，登时有些下不来台，表情十分尴尬，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br>若说曾经梁婠还会顾及她几分颜面，后来就真是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br>曹鹿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红艳水润的唇瓣，像锋利的刀片，划得她眼睛疼。</br>印象里，大人洁身自守、水冷冰清。</br>可因为她，竟不顾礼仪廉耻，白日窃欢，一次假山、一次犊车。</br>甚至在收容所，为了维护她，不惜凌迟处死无辜难民。</br>现在临出征，竟还做出这般孟浪之举。</br>实在是荒唐！</br>而自己被退了婚，成为家族的耻辱，梁婠却不见半点愧疚之心。</br>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本该是属于自己的……</br>曹鹿云费劲扯动嘴角，笑言：“那便等梁姬睡饱吧。”</br>“好。”梁婠看了她一眼，只点了下头，便往南苑去。</br>白露跟在梁婠身后，小声道：“等大人回来，曹娘子是不是就能搬回相府？”</br>“或许吧。”</br>梁婠继续向前走。</br>曹鹿云直勾勾地盯着愈行愈远的人，目光几乎要焊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