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腿才刚刚好,根本还算不得痊愈,却罚她站,她怎么有一种皇上是故意的的感觉!
就因为今天她当面揭露了假死药的事,扫了皇家的颜面,报复她么!
洛云觅一开始安静的站着,低着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发愣。站了大约一盏茶后,她觉得小腿开始酸胀起来,于是挪了挪步子。
一抬眸,与墨君彻的目光正好对了个正着!
墨君彻四十左右,他的五官也是很不错的,眉眼深刻,鼻梁高挺,与墨君厉有个一两分的相似。
不过他的气质和墨君厉是完全不一样的。
墨君厉气质清冷淡漠,如长在高寒之巅的树。而墨君彻,则更多的是沉冷阴郁,他抿着嘴不说话的时候,透着一种无言的威严。
墨君彻和墨君厉虽然同是先皇所出,却并不同母。墨君彻的生母并非现在的太后,而是当年的高皇后所出。
高皇后生下他不到一个月就薨了,先皇便把交到了季氏手里抚养。季氏对他,可谓是对亲生儿子毫无二般,甚至更为疼爱。
墨君厉小时候甚至还因此而呕过气。
猛然对上墨君彻的目光,洛云觅觉得很是尴尬,连忙移开了目光。
墨君彻这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端起一旁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茶水已经冷了,甚为苦涩,苦得墨君彻带了些细纹的眼角皱了皱。
他放下茶杯,再度朝洛云觅望了过来,沉着声道,“厉王妃,你可知道朕宣你过来觐见所为何事?”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洛云觅敛着眸答。
墨君彻站起了身子,伸了伸手臂,然后朝洛云觅的方向踏步走了过来。
“厉王妃,你进宫侍奉母后也有些日子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墨君彻音色沉沉,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点回响,如同撞钟一样撞击着人的心脏。
洛云觅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依然敛着眸,道,“臣妾入了厉王府,顶了厉王妃的头衔,太后便也是我的母后,我侍奉她再久,也是应该的。”
“嗯。如今看来,七皇弟娶了你倒是他的福气!”墨君彻淡淡说了一句。
又紧跟着道,“朕今日宣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朕觉得敏文在俪贵妃身边被宠坏了,长此以往怕是不妥,就是问问你,你觉得敏文放到谁身边教养比较好?”
洛云觅闻言瞪大了一下眼睛,猛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
上把她宣过来,竟然是要问她这样的事?
洛云觅二话不说“噗通”跪到了地上,“皇上,四皇子是皇子,臣妾不敢有任何意见。”
开玩笑,这种事情她要是说错了一个字,怕是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皇子的身份不仅仅是关系到皇室的延续,更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甚至整个江山社稷。
虽说已经立有太子,但是墨君彻还正值壮年,以后的事情会怎样,谁能够预定?
墨君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毛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墨君彻见洛云觅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沉郁的眸子底下划过一抹什么,淡淡道,“厉王妃不必惊慌,朕也只是随口问问。你起来吧,你的腿脚才刚好,地上凉,免费日后落下病根。”
“谢皇上。”谢了恩之后,洛云觅也不矫情,连忙从地上起身。
身体这玩意儿是自己的,得爱惜!
刚起身,只听到墨君彻的声音再度飘过来。
“听说你同静贵妃有些不和,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弄得洛云觅脚底一滑,险些又跪了下去。
洛云觅尴尬的笑了一声,“臣妾和静贵妃没有不和。”
话说他作为一国之君,每天日理万机,各种国
事都操心不完,没想到后宫里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瞒不了他。
洛云觅心底里对墨君彻还蛮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