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军的中医,是跟着舅舅董齐辉学的。董齐辉的理念就是,没必要让患者太明白,你让患者明白了,他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病,你却治不好,或者收费稍微高点,患者就有意见了。“这人啊,心思是很怪的。”董齐辉曾告诫高志军:“你让他觉得越严重,治病过程越是复杂,他越是会感谢你,西医做个手术,动不动还有生命危险,花了几十万,患者一点不觉得亏,可看个中医,花了几百块,他都觉得贵了。”最初高志军还感触不深,可当了这么多年医生,高志军是深有感触。有的患者,花几万几十万找西医看病看不好,找中医几百块看好了,总觉得是运气,两三剂药就看好了,觉得就这个病,你好意思要太多钱渐渐地,高志军也开始认可董齐辉的观点了。所以高志军就不是很明白,方彦和福生堂明明是开医馆的,何必给患者解释的这么明白其实看中医,花费还真没一个深浅。看西医,医生开药,最起码还有说明书,患者回去可以在网上百度,可以看开的药是不是治疗自己的病症,可看中医,医生开上几服中药,是不是开多了,有没有用,患者连一个基本的判断都不会有。同样是治病,省钱的方子和不省钱的方子,差距就大了去了。“热则寒之,寒则热之。”傅永业也接口道:“其实中医有时候很简单的,我们自己也是能够判断自己的一些情况的,大热天的,我们却喜欢喝热水,大概率是体内有寒,这个时候就要注意保暖,尽量少吹空调,忌吃生冷......”“大冷天的,却想吃冷饮,喜欢吃冰的,大概率就是体内有热,其实人的身体是非常玄妙的,有时候想要吃什么,就可以适当的吃一些,想什么往往说明体内缺什么。”“太有道理了。”“中医原来很简单嘛。”门口听着的一些老头老太太不少都觉得自己好像懂了。自从福生堂小课堂开课之后,每天下午围在福生堂门口的老头和老太太是最多的,方彦在福生堂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讲一些养生方面的常识。高志军站在福生堂门口,足足听了一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一刻,福生堂的众人才开始收拾卫生,门口的人也适时的散去了。高志军走进了福生堂。“是高主任”傅永业看着高志军,有点不确定的问。“对。”高志军点了点头,看着傅永业也有点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我姓傅。”傅永业笑着道。“是傅主任呀。”高志军想起来了。高志军和徐近良一样,都是见过傅永业一次,算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而且傅永业变化太大,高志军才没认出来。“高主任喊我小傅或者永业就可以了。”傅永业笑着道:“我现在就是福生堂的一位小医生。”“傅主任现在在福生堂”高志军吃了一惊。傅永业那可是傅宏盛的孙子,之前在省医院中医科当副主任,副主任医师,竟然到了福生堂“高主任过来是找方医生的”傅永业问。“也就过来看看。”高志军笑着道:“早就听说方医生每天下午都在福生堂讲病案,我今天正好没事。”“方医生这两天不在福生堂,去了江蓝县了。”傅永业道。“方医生去了江蓝县”高志军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起了好多心思。从董齐辉的口中,高志军已经知道了省厅要筹备中医急危重症医疗科研小组的事情,而方彦很显然就是治疗小组的负责人之一,至少应该是副组长。这两天,高志军也打听了一下,方彦在去他们医院之前分别去过省中医药大和省中医医院,见过黄正良和蒋维学。这些并不是秘密,高志军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稍微上点心就能知道。很显然,黄正良、蒋维学还有钱佳程还有他高志军,都有可能是省厅考察的对象,属于备选人。现在方彦又去了江蓝县,江蓝县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符合情况了,也就是林江宇。最让高志军揪心的是,徐近良现在也在江蓝县。其实董齐辉的动作慢了点,更为准确的说董齐辉万万没想到林忠学会把这个小组交给方彦,而方彦并不是体制内的人,所以办事有点出乎董齐辉的意料。要是内部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