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欣作为峰山市平南县走出去的名人,前些年一直都是平南县人的骄傲,凡是知道乔宜欣的人,无论是到了庆城还是到了庆州省任何的一个地方,都会给人炫耀。“乔教授是我们平南县人。”“我们平南有乔宜欣乔教授。”每次平南县人说这个话的时候,言语中都透露着些许骄傲。对于一个县城而言,能走出一位大学教授,中医名家,省保健局专家,那真的是倍有面子了。乔宜欣这样的身份哪怕是在庆城,也是几乎能横着走的,哪怕是一些当官的,即便是副省,见了乔宜欣也都会客气的喊一声乔老。那要是到了峰山市,到了平南县,乔宜欣就更了不得了,平南县的县领导也要客客气气的对待。虽然乔宜欣并没有什么职务,也没有什么实权,可平南县的领导也要巴结,也要拍马屁,这也是不少人拼了命的往上爬,想要进省保健局,进中枢的原因。就像是燕京的周谦之周老,到了庆州省,田国平也要客气对待是一回事。不过也就是在大概五六年前,乔宜欣的大儿子乔志宏回了平南县开始弄中药材种植基地开始,乔家父子的风评就开始一路走低。最开始,乔志宏回平南县的时候,平南县的人还是很欢迎的,觉得乔家父子在外面干大事,这是回来帮助乡亲们来了。乔志宏弄了中药材种植基地,号召乡亲们种植中药材,整个平南县几乎是全县响应。除了乔宜欣在平南县的影响,还有平南县县里的支持,短短的两三年,平南县几乎三分之一的村民都种植了中药材。刚开始,乔志宏的承诺还能兑现,可随着种植中药材的人越来越多,乔志宏就开始逐年压价,哪怕是最初和乔志宏的公司签订长期收购协议的,也被一再压价。到了现在,整个平南县的乡里,不少人提起乔家父子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农民其实是很朴实的,也很现实,谁对他们好,谁坑他们,他们是很容易分辨的,他们看不到太远,只看实实在在的利益。“那大家重新种回去也就是了。”赵程文道。“哪有那么容易。”余海生道:“之前我们平南县有种植果园的,也有种植其他作物的,因为乔家父子,一些人把果园都毁了,而且有些药材并不是一年一熟,有些是一年就能有收益,有些需要好几年的。”“哦哦。”赵程文顿时就尴尬了,他觉得他刚才的话颇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作为中医,赵程文自然清楚中药材,有些药材确实不是一年就能有收益的,长的可能需要好几年,种了好几年,正要有收益了,却降价了,这让农民怎么想“其实前些年,也有一些人鼓动村民种植中药材,大家都在观望,种植的人也只是一小部分,也就是因为乔宜欣是我们平南县人,大家才相信乔志宏,没想到......”说着余海生叹了口气,看上去余海生应该也是受害者。“乔宜欣我接触过,为人心胸不大,不过水平还行,竟然做出这种事”老爷子道。听着老爷子的语气,方彦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看来乔宜欣之前确实是被老爷子吊打过。先是被爷爷吊打,之后被孙子吊打,乔宜欣也算是难得。“算了,不说这些,吃饭。”余大军笑了笑:“人家是大专家,咱们也就是小农民,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吃过饭,余大军一家又跟着方彦和老爷子到了家里,方彦也在附近安排了酒店,晚上余大军一家三口也就住在附近的酒店。......峰山市是庆州省下辖的一个地级市,距离庆城大概两个半小时的车程。第二天,方彦借了一辆车,亲自送余大军一家三口回家,随行的还有安瑶。原本方彦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老爷子非要让安瑶随行,甚至自己去了福生堂替安瑶坐诊。“峰山市的风景确实不错。”安瑶坐在副驾驶,余大军一家三口坐在后座,车子进入峰山市,远远的就能看到峰山,一路上高速也要过好几个隧道,峰山市的风景确实不错。“这两年稍微好了一些,前几年我们那边是真穷。”余海生道。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有些山水到了现在却成了有些地方的阻碍,峰山这边景色好,环境也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