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方彦坐着没动,傅学真也没有生气,笑着道:“这一次让方医生受惊了,方医生有什么条件可以提......”说着,傅学真停顿了一下,就像是在诉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我们傅家从清末民初开始,世代行医,在国内杏林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我听正良说了,方医生虽然年轻,却水平了得,但是单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以后方医生要是有用得着我们傅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方医生说呢”傅学真后面这句话,明显已经有了些许威胁的意思。而方彦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最讨厌的也是威胁。“傅家确实了不起,这一点我早就知道。”说着方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黄正良说道:“黄教授,今天学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见一见傅先生,不过傅家家大业大,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惹不起,我就只能躲着走了,以后有着傅家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说着方彦就准备走人。威胁说实话,今天和傅学真见面,对方彦来说本就是一个过场而已。方彦说是看在黄正良的面子上,还真有一大半确实是看在黄正良的面子上。一方面,黄正良是省中医药大学的教授,也确实给方彦上过课,算起来方彦也能算是黄正良半个学生,另一方面,保健局执行任务的时候,方彦和黄正良简单接触,觉得黄正良人还不错。黄正良能算是一位比较纯粹的医生或者说老师,有水平,品性看着还行,所以方彦愿意给黄正良些许面子。至于傅家,昨晚上方彦在傅永业身上下的暗手可还真不是吓唬傅永业,有着傅永业亦或者说傅家人求上门来的时候。傅永业昨晚可是打算废了方彦的,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矛盾了,要不是方彦有功夫,现在可能躺在医院呢,后半辈子怎么样就很难说了。这种矛盾,喝个茶,提个条件就过去了就像方彦给高惠强治病的事情,德惠医院和福生堂的事情上主谋是孙庆阳,高子文和高惠强最多可能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主谋就是高惠强或者高子文,方彦能给高惠强治好,也就能让高惠强再次病喽。刚刚方彦还觉得傅学真比傅永业强,可没想到两句话傅学真就本性暴露,看来傅家人的傲慢或者说不可一世已经刻在骨子里了。“方医生!”黄正良都懵了,没想到好好的,两句话方彦就要起身走人。“方医生。”傅学真也站起身来,脸色有点不好看:“我可能说话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是我说的却是实情,我这一次是带着诚意而来的,难道方医生真的要和我们傅家为敌”“傅先生吓死我了。”方彦看着黄正良:“黄教授,我胆小,真的要先走了。”说罢,方彦就拉开包间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方彦离去的背影,黄正良都有点头疼,你说你,好好的道歉就道歉,赔礼就赔礼,没事说你们傅家的历史啊风光啊干什么其实站在黄正良的角度,他是可以理解方彦的。方彦也才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就有如此水平,肯定也是很傲气的。昨晚上傅永业找人报复方彦,方彦人虽然没事,可心中肯定憋着火,现在傅学真又卖弄傅家的权势,方彦心里能舒服才怪了。“师伯!”黄正良看向傅学真。“不识好歹。”傅学真脸色铁青,吐出四个字。在傅学真看来,他第一时间赶来庆城,而且愿意屈尊降贵的来见方彦,甚至还在包间门口等着,已经给足了方彦面子。而且他刚才的一番话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些事,希望方彦能看清现实,没想到方彦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真以为年纪轻轻有点本事,背后有人撑腰,就多么了不起了世家的底蕴岂是一般草根能比拟的。是,方彦现在确实是庆州省省保健局的专家,可能也医好了几位老领导,可这种的在傅学真眼中,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一旦上面的领导变动,方彦这个省保健局的专家还能不能继续,那就是两回事了,这种头衔和在业内的地位名气是不同的。’换句话说,根基不稳。而傅家,无论庆州这边换了谁,都要给他们庆州几分面子,也无论云州那边换了谁,他们傅家的地位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