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宝眨了下眼。</br>脑袋痛得更厉害了。</br>“爹爹，言宝……头疼……”</br>姬无尘忙查看小言宝脑袋。</br>“言宝，能告诉爹爹，你头是怎么疼吗？”</br>小言宝又眨了下眼。</br>眼睛里已经有泪水。</br>“像……像针针扎的一样……又……又像快被撕开一样……”</br>而且还晕乎乎的。</br>但疼痛将她意识拉扯过来。</br>她意识恍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爹爹是真的还是假的。</br>还是……</br>她其实一直想知道自己亲爹爹是谁，然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亲爹爹终于来了。</br>小言宝忽然紧紧抓住姬无尘衣袖，软软地问他。</br>“你……真的是言宝的……爹爹吗？”</br>“言宝现在……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梦啊？”</br>姬无尘听得心脏狠狠一抽，忙将小言宝紧紧搂在怀里。</br>“言宝，是爹爹！不是做梦，是爹爹来了，爹爹真的来了。”</br>脑袋抽痛，像有无数银针在扎，又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将她脑袋掰开，让她小脑袋四分五裂。</br>小言宝痛得浑身抽搐。</br>意识一点点拉远。</br>似乎想到什么，小言宝含含糊糊问。</br>“爹爹……言宝刚才……听到很多人……在夸言宝。”</br>姬无尘眼底已经有了湿意，他笑着点头。</br>“对！很多人夸言宝，说言宝特别特别好，是世上最好的宝贝！”</br>“所以言宝，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br>否则……他真的会变成曾经那个疯子！</br>阿婉极有可能不在了。</br>如果言宝再出事。</br>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br>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欺负过言宝的人。</br>小言宝察觉到爹爹情绪中的戾气，紧紧抓住爹爹衣袖。</br>“爹爹，不担心，言宝……言宝会好的。”</br>小言宝努力保持着清醒，哪怕脑袋好像真的要裂开了。</br>“言宝……真的……超腻害的~”</br>姬无尘眼眶湿热，声音沙哑。</br>“对，言宝最厉害，爹爹守着言宝。”</br>他再次查探小言宝脑袋，不放过任何细节。</br>但言宝头上并无任何伤口。</br>而言宝之前跟他说的线线们，他依然察觉不到。</br>姬无尘看小言宝眼神一点点暗下去心脏随着抽紧。</br>“言宝，那些线线们，还在吗？”</br>小言宝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br>她努力感受了下。</br>“好像……还在……的。”</br>线线们一直都在，但是……</br>小言宝知道自己头为什么痛了。</br>线线们乱了。</br>乱七八糟搅成一团，而且颜色淡的几乎看不到。</br>小言宝猛地甩头。</br>想要将那股疼痛甩开，结果疼痛还在，痛得她再次陷入昏迷。</br>“言宝？”</br>“言宝？”</br>姬无尘大惊。</br>连着喊了好几次，小言宝没有任何反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