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潘多拉一脸问号, 显然又要提问,阿波罗直接翻了个身,坚决地表达出不会再做出任何回答的态度。她就耸了耸肩:“谢谢您, 那么再见, 毛毛虫先生。”
阿波罗立刻翻回来, 愤怒地纠正:“是毛毛虫贤者!”
但潘多拉已经走远了。
蘑菇森林尽头就是一片湖泊。潘多拉左右看了看, 没有船, 对岸只是遥远的一根细线,水又看起来很深, 总不能让她就这么游过去吧?虽然不知道疯帽子的茶会什么时候开始, 那样肯定来不及。
潘多拉想找个原住民询问渡过这片水泽的方法,然而和之前不同, 在这里她没有碰到任何奇奇怪怪的生物。某只可恶的猫依然不见踪迹。湖岸边上倒是有一张户外餐桌,旁边插着一块木标牌,上面简洁地写着:泪水湖。真是奇怪的名字。她不由捧起湖水尝了一口。真的是咸的,和眼泪一样。
换句话说,只要这湖水够咸,她就不会沉下去。
再看那桌子,上面只放置了一个托盘,盛着一个纸杯小蛋糕,顶部的裱花奶油上放着一块白巧克力标牌,非常可疑地用巧克力酱以花体写着“Eat me 吃掉我”的字样。是直接尝试游到对岸呢,还是先吃一口这个蛋糕呢?
从落进兔子洞开始奇怪的事太多了, 潘多拉不知不觉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世界毫无逻辑可言, 不如说,这种无序的疯狂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秩序。所以既然这蛋糕写着请她吃掉它,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外表精致可爱的纸杯蛋糕味道奇妙, 确切说,什么味道都没有。就连那块巧克力标牌都不是甜的。
然而,在潘多拉咽下第一口后,她忽然发现泪水湖变小了一点。不,是她变大了。她看了看手中咬了一口的小蛋糕,鬼使神差地又吃了一口。她立刻变得更大了,一脚就能将湖边的标牌踩扁。再一口,一口,直到把整个小蛋糕都吃掉。原本广阔的水面成了几步就能跨越的小水塘。潘多拉甚至能够清晰看到对岸的风景。她看到了一座带花园的小屋子,不知怎么,她确定那就是疯帽子所在。
这下总不会赶不上了吧。
潘多拉脱下鞋袜拿在手里,赤脚踏入泪水湖(塘),确定可以继续前进后,就大步地跨越湖面,朝着对岸走去。到了岸边,她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这样巨大的她即便到了疯帽子的房子附近,也根本进不去呀?
这么想着,她走出水塘,朝着红屋瓦的房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半步。咦?奇怪?距离并没有缩短?潘多拉怀着不小心把屋子入口花圃踩坏的勇气,又踏出了一大步。目的地的小房子好像也跟着往后退了一大步。潘多拉向后退,它倒是在原地不动了。潘多拉很快明白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她无法靠近那栋房子。
阿波罗说只要她想要见疯帽子,就能找到她。可现在她怀着这样的念头渡过了泪水湖,却无法更进一步了。啊,这么说来,毛毛虫贤者的确只告诉了她怎么“找到”疯帽子房子的方法,却没说该怎么进到房子或是花园里头去。可恶的话说一半的阿波罗!
“天啊,天啊,是她,她又出现了!”
“她又出现了!”
“快点,得有谁快点去告诉疯帽子!”
“别推我,要去你自己去!”
“那当然得是你去!”
岸边吵吵嚷嚷的,原来是三只乌鸦停在一棵柳树上吵个不停。
“你看,她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啧,你这什么破记性。这多正常。”
“没错,没错,当初她也是那么傻傻地站着,王后不允许有那么高大的东西存在,那些纸牌人就对她扔标枪,想把她击倒然后砍头。她疼得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