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失眠了。
以前沾枕就着,可最近睡眠对她来说却成了一种奢求,很多时候她已经累到连话都不想说,却依旧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到天亮。
她从包包里拿出褪黑素,是最近才买的,吃了两粒效果甚微,一躺下眼前就是他的轮廓。
就这样挣扎到深夜,没有困意反而越来越清醒,沈忆慈放弃了,索性打车找过来,没想到他竟然不在。
迎接她的只有一室黑暗。
叶均泽一般有应酬他总会提前跟自己说一声,今晚他们也互道过晚安,很显然,他不是出去工作,而是有意的想要买醉。
沈忆慈将手抵在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后,抬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关心抵过了猜疑,“听你声音怪怪的,没生病吧?”
叶均泽将她的手攥进掌心,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他最原始的样子。
有些低落,甚至脆弱的望着她的眼睛,“我喝的有点多,看谁都能想到你。”
刹那间,心湖微动。
沈
忆慈双手抬高捧住他的脸,突然就不想追究他今晚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了。
“难过就哭出来吧。”她学着他安慰自己的样子,有些青涩笨拙,却让叶均泽宛如置身熔岩之中,想要融化在她脚下。
最终,他还是没有哭。
他用了另一种方式,将这一切发泄出来。
叶均泽低头狠狠吻下来,那股化不开的戾气交织着温柔,矛盾却又合理的缠绕在他的气息之中,全部都展现给她看。
沈忆慈拒绝不了,索性放弃了反抗,顺从的勾住他的颈子,兴许是她的顺从让叶均泽终于找到了一丝理智。
他的动作温柔下来,将她轻柔的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汹涌的情愫让偌大的客厅显得不再那么冷清,是在寒冷中互相依靠的缠绵与缱绻。
叶均泽问过她的眼睛,尝到咸涩的泪水,舍不得看到她哭泣的样子,起身离开的同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喑哑开口,“你哭的太多了。”
沈忆慈还以为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他,努力忍住眼泪,却不知道这句话他只说了一半。
你哭的太多了,而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