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慕白这边很快就接到了戚嵘的电话,他直接让梁辉拨通了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开着免提。
“梁辉?怎么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慕白还以是梁辉找自己有事。
不料却听到戚嵘的声音,“是我。”
慕白翻动文件的手顿住,“怎么是你?”
戚嵘也不回答,只是问他,“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
“HVN3的药你之前就知道?”戚嵘虽然在问他,但也明白慕白一定是比梁辉更加了解这个药的,这么问他无非是想提起而已。
慕白手中动作顿住,脸色一下子变了,没有管戚嵘这边,直接喊了梁辉的名字,“梁辉人呢,你让他接电话!”
“他就在边上,我开的公放。”
“……”慕白感觉胸口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要命,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摸了一下脑门,脑海飞速转动着,“阿嵘,你听我说,这个药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虽然已经研制出来,但是并没有真正派上过用场,所以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我不能让你当这个实验小白鼠。”
“既然已经研制了
,为什么不能用?”戚嵘也是一个十足的‘存在即合理’的唯物主义,特别是到了这种境地,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然而慕白却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不行,我研制有我的用处和目的,但是与你无关,我不同意。”
说完,他立刻又道,“梁辉,你是我的徒弟,我教会你医术就没教过你什么是原则?”
梁辉站在旁边,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已经满背冷汗,他知道自己刚才多嘴了,其实在摆出HVN3之前,他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他以为戚嵘在听到副作用之后便不会再坚持使用。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一点犹豫,甚至大有一副豁出去的准备。
“对不起。”
除了道歉,梁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用对不起,我的身体我可以自己负责,植皮是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状态的,慕白,如果我好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去。”
闻言,慕白长叹一声,“阿嵘,你先冷静,这个东西我必须要当面给你详细解释,你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样,后天周末,我开车过去一趟,咱们当面谈,行吗?”
戚嵘虽然急迫,却
也知道慕白这人向来严谨,不可能通过电话就做出决定,果断答应下来,“好,我等你来。”
慕白并没有一丝松懈,“梁辉,你接电话。”
梁辉立刻走过去将手机拿过来,将公放按掉放在耳边,“喂?老师……”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慕白被他气的不轻,如果不是因为梁辉一时口快,戚嵘也不会起了这样危险的心思,“现在什么话你都敢往外说了?谁教的你?”
“抱歉,是我太轻率了。”
“我以为你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才没有特意嘱咐你,没想到你……”说到这,慕白声音顿住,越想越觉得无语。
梁辉只有听着教训的份儿,被说的有些抬不起头来,特别面前还躺着戚嵘。
慕白数落几句之后便也没继续,总归是已经说了,现在再埋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行了,你先稳住他,等我周末过去再说,千万记住,不要再说一些无法负责任的话了,明白吗?”
梁辉忙不迭点头,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否能看到,“明白。”
……
于是周末当天,慕白起了一个大早,今天是最近一个月来唯一一天没有任何
病号的休假,本想稍微休息一下,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一早从家里出发,进了车库的时候习惯性的要开那辆白色路虎,忽然想到J市和B市之间的长途驾驶,换了旁边的黑色迈巴赫。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