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叶清让丝毫没有被揭开伤疤之后的易怒,他甚至平静的反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远征不得不佩服,果然是跟手底下的人不一样,哪怕是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角被挑起,他仍然能将自己真实情绪隐藏的无影无踪。
该是经历了多少事情之后练就的本事,没人能知道,但就目前他审问的所有人里,能做到滴水不漏这四个字的,就只有叶清让一个。
只是再善于隐藏的人,总有一个能够将他真实情绪出卖的软肋,只要是人,就都不能免俗,就都会有,叶清让也不会例外。
冯远征就像是一个最优秀的捕猎者,在悄无声息,一点点一步步的靠近着自己的目标,“我想说,你因为戚嵘断了季景然这条线,怀恨在西,不远千里涉险来到J市,却不对戚嵘出击,而是想方设法的接近季溏心,将一个孕
妇作为自己的人质,甚至还不忘保证她的安全,不惜自己落网,到底哪一点吸引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呢?”
叶清让敛眉,眼皮低垂,睫毛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虚虚实实的阴影,他勾唇,“冯队,这问题可就有点无聊了。”
“无聊吗?”冯远征转过身,视线落在那张病弱的脸上,“或许吧,人都没了,不管你怎么说,都死无对证了。”
他语气感慨甚至是松散的,但是看着叶清让的视线却并不轻松,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认真仔细的分析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一些,左边眉毛也非常明显的上挑,这都是人在紧张时下意识的反应。
“死了?谁?戚嵘还是阿肯,再或者,王卫?”
“都不是。”冯远征慢慢否认,极致冷静下,思维像是跳脱出自己的身体,旁观者似的观察着一切,他一点点的消耗着叶清让的耐心,在他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自然,出现了意思裂缝时,适时开口,“是季溏心。”
这个人名说出口后,周身的气氛一下子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试探性的不确定,而成了一种确切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