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景然又给她提出了几个建议,都是针对一些Y国比较好的名校分校,就在季溏心仔细的从网上搜寻信息时,楼下不远处的车子里,戚嵘看着那一处透着过窗帘映出来的光亮,整个人都无比焦急。
坐在驾驶座里,数不清多少次抬腕看表,从七点出头一直到了九点多,季景然还没离开。
深更半夜的,他们两个人在家里聊什么,能一直聊两个多小时?
跟他一句话都不说,面都不想见,跟季景然就说不完是吗?
这要是换了别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个男人对她还有非分之想,不仅如此,季景然的身份也那么危险,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就在戚嵘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冲出车子时,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戚总,人刚从单元门口出来,十分钟之后您就可以上去了。”冯远征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
戚嵘只感觉那股即将升腾而起的怒火,像是被一双手按下去,他闭上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戚嵘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四十五分。
之后的时间里,他不停的将手机按开,屏幕亮了又暗,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
到时间栏显示数字从九点四十五变成了九点五十五。
眼看着时间变动,刚刚到五的那一刻,他便立刻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楼上,季溏心刚刚送走季景然,来不及将餐桌上的残余剩饭收拾干净,正坐在椅子上仔细查看Y国的那几所名校申请要求。
尽管季景然已经跟她保证过绝对没问题,可在专业上她还是想慎重选择。
就在她专心致志的查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是季景然忘记拿东西,随手将手机放在门口鞋柜上,走过去将门拉开。
“忘拿东西了吗哥……”话未说完,眼前出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不过不是季景然,而是那个她最最不想要面对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几秒后,季溏心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便是要将门重新关上,只是没等她往回拉,男人遒劲的长腿已经挤了进来。
他来势汹汹带着一股强烈的火气,季溏心拧眉,堵在他跟前不想让他继续往前,“戚总有事吗?这么晚了不方便让您进来,就在门口说吧。”
她竭力保持着冷静的姿态,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出那个崩溃抓狂的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份破碎的
自尊包裹的更完整一些。
戚嵘站在屋子的入口,身后大门已经被他不由分说的带上,视线环顾一圈,桌上还没全凉下来的三菜一汤,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茶水,都彰显着刚刚另外一个男人来过的痕迹。
戚嵘本以为自己可以将情绪控制的很好,但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看到这些细枝末节的痕迹,一颗心都像是被捏紧了。
在他不能够进入的空间,季景然却被她好好的接待照顾着。
男人骨子里强势可怕的气息一点点蔓延出来,最终这令人压迫的视线落在了女孩光滑的脸上,“没事我就不能找你?”
听到他情绪化的回答,季溏心微微怔住,心底有抹异样的情愫在回温,不过被她立刻摁灭。
她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头顶白炽灯光望着神情严肃的男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能。”
闻言,男人冷笑了声,他没有站的笔直,可即便这样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可以顶到天花板,惨白的光线将他无关衬的如雕塑一般,如此如此的有气势,跟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无限逼近她身边,“你不用提醒我,在我还没从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我们都
是合法夫妻。”
这话无异于是在耍无赖,季溏心经不住他来来回回的折磨,决绝的低吼中不是没有无奈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