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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像是木了一样,呆呆愣愣的坐在旁边,直到病房门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戚嵘独自一人走进来,不用回头看也能感受到他专属的那份气场和气息。
季溏心没有回头,余光能看到他在自己身侧站定脚步。
一夜没合眼,凌晨两点连姣才被推出了手术室,各路专家都坐在一起会诊,一直到今天早上五点半才结束,他跟慕白谈了一下,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六点一刻。
接到季溏心醒过来的消息之后,他立刻赶过来,推开门看到她静静坐在位子上的背影,心头揪疼。
她鼻子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两鬓发丝被泪水打湿,哭了很久吧。
“身体怎么样?”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询问她的身体。
季溏心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脑袋像是被小锤不停的敲击着,尖锐的疼痛瞬间顺着神经传遍全身。
她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那人的胸口,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出去。”
戚嵘抿唇,视线越过她瘦弱的肩膀看向病床上的人,
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妥协,转身走了出去。
季溏心跟他一并走出去,门关上,她神色淡淡的看过来,“有话在这说吧,别打扰到我妈。”
戚嵘不奢望一晚上的时间,她能够改变态度,缓和情绪,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里预算,但看到她这样冷淡的样子,还是克制不住的焦虑和惶恐,“你没去做检查,待会去补一个,别让我担心。”
“我没事。”睫毛轻颤,她紧接着又道,“听说连姣还在重症监护室,随时都会死吧?你快去陪她。”
戚嵘听到死这个字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刺那一刀。”
“为什么?”季溏心笑了下,稍纵即逝,“你就当我犯贱吧,献了血又想她死,可以吗?”
“连姣病情加重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伤她就等于是在伤自己,你让我选择,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死?”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锁着化不开的失望,满身戾气却无处发泄,“那也是一条命,我亏欠她的。”
季溏心听到这些话只觉得疲惫不堪又愤怒至极,“她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是我让她死的吗,是她的病!就因为我这该死的血型,所有这一切就要我来承担?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