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迫切恐惧的看着他，这样一幅状态，不像是在说谎。
但戚嵘不能接受。
与其说是怀疑王晨，倒不如说，他不愿意相信王晨口中的这个事实。
如果相信，那他以后将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连姣？
所以戚嵘不认，他想听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是自欺欺人人的。
就在此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戚嵘拿出来看了眼，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他立刻接起来，但视线依旧停留在王晨的脸上，“喂？”
本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打来的，没想到却听见一道无比虚弱的声音，“阿嵘，是我。”
连姣的声音很轻很轻，与其说是说话，更像是在用气声。
戚嵘顿了下，说道，“你醒了？”
“嗯，”电话那头，连姣正躺在病床上，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内脏好像都在痛，但她不敢耽误，必须要立刻跟他通话，“你在哪儿？”
“出来办点事，你先休息。”
连姣眼睛闪了闪，“阿嵘，我有话跟你说，就现在。”
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戚嵘没有打断，“说吧。”
“昨天晚上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心里有点难受又不敢打扰你，就想一个人去酒吧喝点酒，
刚进门碰到一个男人，没多想就跟他一起了，但是没想到后面竟然会发生那种事情……”连姣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哽住，像是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一样。
戚嵘静静听着，没有任何的表态，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他能够清晰的看到王晨的表情，只可惜王晨并不能听到话筒里的这些话。
很快，连姣又继续硬撑着往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说什么我都没办法反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阿嵘，我又闯祸了，我真的应该去死。”
连姣声泪俱下的控诉，每一个字都透着偏激，如果换做以前，戚嵘一定会立刻安抚她的情绪。
可是现在。
他心里很清楚是谁在说谎。
王晨一定不是无辜的，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连姣也一定起了附和的作用，但他不想承认，也不愿相信。
“事情我会处理，你先休息，挂了。”
电话收线之后，王晨大抵能听出对方是谁，“是不是她打来的电话？我可以跟她对峙！”
“对峙？”戚嵘轻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这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自己，“你不需要说话，这些解释最好全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