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点了点头,重新端着托盘退出了房间。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关上。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整个人仰面倒下,看着头顶落下来的刺眼光线,抬起胳膊横在眼睛上堪堪挡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没了面对那个男人的勇气,哪怕只是送一杯牛奶也格外困难。
就算是刚认识戚嵘的时候,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胆怯。
是不是逃避久了就会成为习惯?
她不知道,只是情绪化的厉害,见不到他的时候想要见到,真的在身边又禁不住想退缩。
所有的情绪仿佛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那网一点点收紧,越发令人喘不过气。
脑袋里什么样的想法都有,没有一个是积极的,乐观的,全部都是消极的,是最坏的打算。
她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不知道哪一条路才是通往正确的方向,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点
点摸索,可是这样的摸索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和心思,对感情空白的她来说有些撑不住。
所以就先让她偷个懒吧,放过自己,起码这一晚,她不想面对。
——
戚嵘从书房开完最后一个视频会议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钟,国外部件生产商那边的价格和工期出了些问题,本是交给吴征处理,时间拖得太久,他实在看不下去便亲近跟对方谈。
长达连个小时的头脑风暴,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些缺氧发晕。
鼠标旁边送上来的牛奶已经凉透,没有功夫分心,竟然都忘了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只是记得刘婶进来了一趟。
男人将房间的灯光关上,转身走出书房朝二楼主卧方向走去。
整栋别墅除了玄关门口还亮着一盏照明灯外,已经一片漆黑,借着那昏暗的光线,戚嵘抬手轻拧门把,缓缓将门推开。
主卧没有关灯,壁灯全部开着,一眼看过去唯有床上那一抹身影最显眼。
隔着几米的距离,依稀能看到她身体随着呼吸在微弱的起伏着。
睡了?
戚嵘反手将门戴上,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视线在那半侧着蜷缩起来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