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那片带着骨头般坚硬的身体让戚嵘立刻要撤回手,他感受到那怦然跳动的力度,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面对。
眉头皱的很紧,手腕用了点力气竟然没有拽动,他不想伤了她,还留有一丝理智的劝解,“连皎,你这么说这么做置我于何地?”
连皎听了却只是笑,笑的那么苍白无力,可语气却依旧咄咄逼人,“阿嵘,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每次看着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所想,却当做什么都不明白时,我的心实在太痛了,就像是有刀子一片片的将我的肉剜下来,你让我顾及你的立场,我也想的,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顾及,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呢?你一天天越来越多的冷漠,还有楚河汉界清清楚楚的分界,妹妹?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非要做亲人?!”
她的痴狂贪恋在这一刻全都尽情展现,戚嵘还是将手撤了回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她眼底写满了怨气和迫切,像是一只亟待吸血的血虫,而他是她唯一的宿主。
这样的感觉让戚嵘浑身难受,他斩钉截铁的开口道,“我们只
能做亲人,别的,我给不了你。”
该说的,不论过去多久依旧要说,该明白的,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明白,这些年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包容退步,以至于在他说出拒绝的话之后,她一样可以熟视无睹的逼迫自己。
这种不是亲情也不是爱情的关系太扭曲了,而连皎现在却依仗着这样的关系生活。
说完这句话,戚嵘不再隐忍,加大力气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掌心中抽出,虽然他只用了三成力气,但是对于连皎来说还是太过猛烈。
她刚刚本就头晕,此时被这么一拽,那种眩晕感更加严重,整个身体都摇晃起来。
戚嵘看着她前后摆荡了两下,刚要伸手去扶,人已经直直朝地面坠去。
他立刻扳住她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眉头紧紧皱起,视线落下的时候连皎已经紧闭双眼。
“连皎?皎皎?”戚嵘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头立刻慌乱,他将人打横抱起就近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幸好之前安排了医护人员在家里,他立刻去屋子里喊人,“人忽然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医生立刻从屋子里走出来,
待他到了客厅时,原本平躺着的人忽然鼻孔里冒出丝丝血腥,他扒开连皎的眼皮看了眼,神色凝重,“不好了,患者现在有出血情况,必须要去医院。”
一句话,让戚嵘一颗心在瞬间沉入海底,看着对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一直到十分钟之后救护车停在楼下,他脑子都是空白的。
连皎现在的病情症状最严重的就是血小板指数不稳定,她有‘玻璃人’的典型特征,别说是内出血,就算是伤口也非常难愈合,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戚嵘所有的愤懑和不满都在这一刻全部消失,看着她被抬上担架,看着从鼻子里流出的血水划过她苍白的脸庞,他的手指和心都冷的颤抖。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为什么不能再忍一下?
上救护车的时候,缓过神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句话。
她的病情一直都非常严重,折磨着她的时候,也折磨着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起色,他却非要在这个时候挑起她心底最不安最介意的那个点。
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他将所有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这样
的感觉并不陌生,以至于在它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救护车一路驰骋,连皎已经戴上了氧气面罩和连接心跳血压的指夹,看着那忽高忽低,起起落落的曲折线条,戚嵘一颗心也跟着起伏。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
——
季溏心在跟戚嵘通完电话之后,回宿舍换了一身轻便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