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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撤了一下手臂，下一秒，却被他整个牵着抬起放在了眼前，“牵我手，什么意思，嗯？”
季溏心刚褪去热度的脸再一次烧灼起来，梗着脖子又怂又勇敢的说了句，“怎么了，难道不能牵吗？”
“能牵是能牵，但不能随便牵。”相比于她的慌张悸动，戚嵘倒是非常淡定，到底是比她多吃了这八年的饭，“牵手是要负责任的，不知道？”
季溏心顺着他的话说，“我没乱牵。”
“那是？”
男人眼底透着一抹戏谑，季溏心看出来了，知道他明知故问，就喜欢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杏眸转了圈，瞥见自己的小腿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间就开了口，“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戚嵘本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狗胆挺大，愣了几秒嗤笑了声，
握着她的大掌松了力道，转而将两条手臂撑在了她身后的车门上，低沉沙哑的嗓音幽幽传来，“我知道……”
男色撩人，季溏心往后缩了缩脖子，只可惜就这么大的空间，她缩又能缩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喜欢我。”黑曜石般的眸子紧锁着她慌乱羞涩的模样，戚嵘弯起胳膊俯身下去，鼻间抵着她的磨蹭几下，“是不是，嗯？”
如果是以前他这样问，季溏心一定会想也不想的拒绝，但是现在她却犹豫了，有些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有些想要说明一些什么的冲动。
男人温热的呼吸和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在他面前她总是显得那么的娇小柔弱，季溏心无力招架，双手撑在他胸口处，可慢慢的，却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她仰头，借着车窗外的光线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眼底嶙峋亮光像是夜晚的湖面，明亮动人，她听见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声，感受着此时不安却又期待着什么的情绪。
季溏心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没有闪躲，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如果我喜欢你的话，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