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什么时候能想在这?”他语气严肃起来,像是要纠正孩子恶习的家长。
季溏心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什么时候?她没想过,如果可以她想一直都在客房。
但显然,这不现实,戚嵘也不会允许。
“不知道,不确定,回答不出来?”男人往前凑近一步,高大的身体挡住头顶的光线,压下来一片绰绰的影子,也连带着那种压力朝她释放,“总是要面对,我可以可以不动你,但必须睡在这张床上。”
他话语间带了些强势,季溏心拧起眉头,不服气的看过去,“凭什么?”
男人挑了挑唇角,自嘲的吐出一句话,“你见过哪个男人能忍受跟妻子分居?”
不是不给她空间,了解她不进则退的性子,给她适应的过程,也必须逼着她面对。
否则这一关,只会越来越难过去。
季溏心知道自己拧不过他,视线朝身
侧整洁的床面看去,床铺很大,两个人躺上去也可以做到谁都碰不到谁,她待会溜边总可以。
她也不再挣扎,气鼓鼓的走到床的另一边,将身上的睡衣理的整整齐齐躺上去。
戚嵘看着那僵硬的几乎跟僵尸没什么区别的小身板,强忍住眼底的笑意,折身到墙边关了灯。
‘啪嗒’一声轻响,刹那间屋子里只剩下阳台窗外照进来的皎皎月光。
黑暗总是让心心里更加没有安全感,季溏心揪过一侧的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起来,感受到那渐行渐近的步伐,心跳也一点点加剧……扑通扑通,每一声都砸在她的耳朵里,直到身侧的床面陷下去。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这一次却比第一次两人睡在一起还要更加紧张。
总归是经历了那一档子事,她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心无旁骛。
屋子里静悄悄的,尽管已经很困,可高度紧绷的情绪却让她无法入睡,季溏心动作缓慢的侧过身子背对着身后的男人。
然而当她刚松了口气时,身后却贴上来一堵火热的身躯,他身上的味道明明客单,却让她感觉如此强烈,心跳都失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