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溏心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红交错,明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不是为了玩儿才来,而是为了接他,可他却非要这么说,摆明了想让她难堪。
睫毛轻颤了几下,视线从包间内晃了一圈,尴尬的站在沙发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的不是一点半点。
叶钧泽实在看不下去,及时出声解围,“溏心啊,你能帮忙去要一瓶拉菲吗?让酒保拿个冰桶来,等你回来我送你回去。”
季溏心感激的对上那道视线,敛下眼皮,轻轻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便转身出了房间。
包间内异常安静,边云卿看向一旁赖着不走的女人,脸色漠然的开口,“你,出去。”
女人自知气氛不对,也没强求,虽没钓到一个公子哥,还是一步三扭的出了屋。
“戚嵘,你怎么回事儿啊,说归说,也不能这么不给人家姑娘面子吧?”只剩下自己人,叶钧泽忍不住说他,“你大人家八岁,好意思的欺负吗?”
戚嵘脸色也不好看,一记眼风扫过去,“谁让你把她叫来的?”
“……”
得,他差点忘了这一茬。
他闭嘴。
“人都来了,差不多行了,这么紧抓不放的样子,不像你。”边云卿难得开口当和事佬,想起方才倒觉得有些稀奇,“还从来没见过你难
为女人,看来这位季小姐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戚嵘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再清楚不过,能让他这么动心思的女人,除了英国那位还没见着过谁有这本事。
戚嵘权当听不见,独自喝着闷酒,一想到她刚才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的烦闷。
那眼睛眨的,睫毛抖得,不过说了两句,难不成要哭了?
“要我说你要是真感兴趣就处处看呗,反正这婚都结了,何必难为自己呢?”叶钧泽摆摆手,搞不懂他这深沉的模样,继续放开点歌机嚎唱了。
戚嵘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昂贵的水晶杯,神思淡淡的看着某处。
处处看么?
……
季溏心从包间出来后便找到了酒保,按照叶钧泽的要求告诉了对方。
刚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肚子有点撑,她不愿意去包间内的厕所,便走到走廊尽头,进了公用的厕所。
身后,陪酒女刚从包间出来便看到她转身进了厕所,离开的脚步顿住,紧接着便跟了上去。
这一层都是VIP包间,包间内自带厕所,很少会有人到外面来,她轻脚走进去的时候,整个卫生间只有季溏心一个人。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卫生间隔板门上,陪酒女眼睛转了转,想到刚才在戚嵘那边吃的瘪就心气不顺,看戚
嵘的样子好像也很不待见这个女的,如果今天晚上要不是她突然出现,说不定自己还有点机会呢。
女人,最怕的就是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同性,今晚一看到季溏心那张纯净无害的脸,她心里就凉了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妖娆的大美女,但是每一个男人都摆脱不了那张初恋脸。
让她坏她好事,这次就让她尝尝这种不好受的滋味!
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走到厕所角落的保洁间,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清洁工具,还有墙上挂着的那一串钥匙。
作为会所里的一名员工,她清楚这里的每一个细节。
将钥匙拿在手里之后,女人走到隔间门前,虽然锁扣是在里面的,但是只要把钥匙进去,里面的锁扣就会锁死,再也打不开。
季溏心刚如厕完,起身冲水的时候听到门板外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她愣了下,伸手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锁扣拧不开了。
以为是钥匙扣不灵光了,她使劲儿用手去掰,只是没过多久,忽然厕所里的灯被关掉了!
‘啪’的一声陷入黑暗,厕所的大门也被关上,季溏心浑身汗毛倒竖,这才知道是有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