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白色窗帘落在女孩的眼皮上,那一道浅黄色的亮光带着温度扰人清梦,季溏心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舍不得睁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她揪了一下旁边的被子,忽然触上一抹温热,还没完全清醒的她继续闭着眼睛摸索,只是手感却越来越奇怪。
她迷迷糊糊的又把手往前伸了伸,坚持不懈的继续探索着这块‘神奇’的触感,直到耳边响起男人喑哑的声音——
“摸够了吗。”
那只手就这样生生顿住,下一秒,她尖叫着睁开眼,看清身旁躺着的男人时,一屁股缩到了墙角。
“你你你,我……”
跟她的跳脚比起来,戚嵘倒是异常淡定,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八块排列整齐的腹肌上还留着一点红印儿,“喜欢?”
“……”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季溏心看了眼自己身上衣服,确定没有被动过之后,皱着眉头讨伐他,“我记得昨晚我是睡在躺椅上的。”
这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所以是谁动的手根本不用多想。
只听戚嵘面不改色的开口,“昨晚你说冷,自己爬上来的,我拦都没拦住,总不能让我一个病号睡躺椅吧。”
季溏心指了指自己,“我非要爬上来
?!”
“对,非要。”
她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男人的表情,“是不是你把我抱上来的?”
“我抱你?”他冷笑了下,要多不屑有多不屑,“我抱的动吗?”
季溏心深吸一口气,怎么都觉得这事儿不可能,但是睡都睡了,死无对证,她就算再怀疑也只能憋着。
无耻,简直无耻。
戚嵘见她脸都憋红了,眼皮微敛,扬了扬头,“睡了一晚头更疼了,医生说如果是脑震荡后期会越来越严重。”
季溏心下床的动作滞住,虽然心里怀疑话里的真实性,但还是转过头细心询问,“你有没有头晕恶心?”
戚嵘晃了晃自己丝毫没有异感的脑袋,睁眼说瞎话,“好像是有点。”
毕竟是自己砸伤了人,季溏心尤其的不烦心,生怕他有个好歹,那自己就要负全责,立刻穿鞋要去找医生。
戚嵘一把拉住她,“我要吃早饭。”
“你先让医生看一下……”
“说不定吃了早饭就好了。”
季溏心拗不过他,只好答应,索性慕氏医院VIP的食堂都是小锅饭,有营养师搭配,菜色丰富,仅仅是早餐也有很多种。
戚嵘简单洗漱了一下,百无聊赖的在病房里等,期间吴征来了两通电话,都是关于公事的,他看了下日期,特
意把住院这两天时间空出来,没安排其他工作。
挂断电话后,他将病号服换了一身新的,轻微洁癖,贴身的衣服每天都要换新的,才穿好,身后的屋门忽然被人推开。
戚嵘头都没回便问,“买好了?”
“你要买什么?”回应他的,是一道苍劲有力的年迈男声。
他转过身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戚万支和杜燕丽。
“爷爷,妈,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受伤这事儿怎么不跟我们说?要不是今天带你爷爷来慕医生这里检查,都不知道你住院了!”杜燕丽心疼不已,特别是看到他额头的纱布,“怎么弄的,严重不严重?”
“没事,小伤。”
刚一说完,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季溏心左右两只手都拎着不同的早餐,刚费劲的进屋就看到杜燕丽和戚万支,当即顿住步子,尴尬不已的喊了声,“爷爷,伯母。”
“你怎么在这儿?”
季溏心被问的心虚,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只要言不由衷一定会被看出来,在她心里,这俨然就是儿子被欺负当老妈的来找她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