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砖房外面的空地上。
王瘸子和小弟们拿枪围成了一圈。
圈内是几具尸体,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男人。
大概四十岁左右,嘴被布条封死,说不了话,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人。
看到江斐回来,王瘸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止不住的高兴:“大佬,你看我抓到了谁!”
“镇虎帮的三当家!”
“上次在东山工厂,我让这家伙跑了,没想到他今晚会来农场,我和兄弟们直接给他捆上了!”
说到这,王瘸子朝三当家啐了一口唾沫:“就是这家伙,给我戴了一整年的绿帽子!总算落到我手里了!”
“刀疤!帮我磨一把菜刀!我要阉了这个老王八!”
江斐没兴趣留下观看,刚要回砖房,蓦地瞥见站在门口的凌昭睿,死死地盯着三当家,双眼呈现出狰狞的血丝。
“你认识他?”
凌昭睿咬牙切齿:“他就是杀了我父母,霸占我家房子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比他岁数大!右耳戴着一个金蛇!”
王瘸子离得不远,也听到了凌昭睿的话,稍加思索道:“你说的那个人是镇虎帮的二当家,只有他喜欢戴金蛇。”
“不过我劝你最好放弃,镇虎帮人多势力大,又经常换老窝的位置,连我都不敢正面对上,更别说你了。”
“哪怕大佬帮你,也是失败的可能性大。”
知道王瘸子是实话实说,凌昭睿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江斐看向王瘸子:“阉完人,让他砍几刀,换猪的那三箱食物我不要了,算是谢礼。”
她不可能因为帮凌昭睿报仇,就冲动冒险,不顾肖初夏和陆昱的安危,去对上镇虎帮。
最多以后遇到二当家,她会想办法将对方的命送给凌昭睿。
“食物是你应有的报酬,大佬你跟我客气,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王瘸子没有接受江斐的提议,抽出一把刀,手脚麻利地阉了三当家,便将刀给了凌昭睿:“剩下的交给你了。”
凌昭睿颤抖地接过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地的三当家,突然像疯了一般,扑到对方的身上,一刀一刀地捅进他的胸膛。
伴随而之的,是歇斯里地的哭喊。
众人听不清凌昭睿在喊什么,只觉得他的吼叫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从被江斐救回来,凌昭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今天终于得以释放。
明白凌昭睿是在发泄,被声音吸引出来的肖初夏和陆昱,都没有去阻拦,包括其他人。
大家自觉的回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凌昭睿。
—
两天后。
气温骤降,山顶的风变得寒冷刺骨。
王瘸子带小弟们腌好了一半的野猪肉,还找出了大密封袋和塑料袋,将属于江斐队伍的那一份装好。
一袋可以装十斤,总共装了32袋,刚好江斐四人一人8袋。
避免引起注意,王瘸子将野猪肉装进了箱子里。
小弟们也整理完了22箱物资,加上野猪肉,一共30个大箱子。
比起前两天的薄外套,今天所有人都穿上了厚衣服,戴上了帽子。
怕冷的王瘸子,更是穿上了棉服。
“大佬,你们的橡皮艇装不下这些东西,我让阿猛带人送你们回去。”
“我和刀疤就不送你了,这里还有猪肉没处理完,我们要留下。”
王瘸子忍不住骂道:“这鬼天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得这么冷?”
“我刚才拿室外温度计一看,竟然零下3摄氏度,我还以为入冬了呢。”
“最近少出门。”江斐嘱咐了一句,准备搬东西下山,却在路过小砖房时停下,问向了陆昱。
“凌昭睿的情况怎么样?”
那天凌昭睿杀死三当家,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