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大小姐,我被你抓到了,怎么办?”
禅院甚尔说完这句话后, 有意扬起脖子倾下上半身,凑近了弥子的脸颊,视线呈俯视角度——说来也奇怪,关于讨好女人这种事, 他几乎是天生就有的本能。
对他的表态没有丝毫羞涩, 大小姐反而理所当然道:“那就别跑了,一直待在我身边。”
少女这么说完之后, 在对方兴致勃勃的眼神里,补充了一句:“记得不准找别人讨钱,这样很丢人现眼。而且抢劫是不对的。缺钱的话我给你啊。”
她一本正经的、像是幼稚园大朋友告诉小朋友要好好吃饭的态度, 让禅院甚尔有些想笑。
这女孩挺有意思的。
明明就不会尊重人, 却会在无意识中将对方拉进可以容忍她这种不尊重的“一伙”之中。就仿佛他在有意讨好对方,对方也在无意识讨好他一样。
虽然知道这都是错觉,但是禅院甚尔还是很莫名的有些乐不可支。
“好啊, ”他笑了一会儿然后道,“那我就不跑了。”
他撑着伞, 和大小姐走了一段路, 大小姐就不耐烦了。她安排了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人, 之前就近找了家品牌服装店, 随便买了套衣服丢给禅院甚尔:“……你先换一身, 到时候喜欢什么自己挑, 我报销……”
她说着, 又觉得这一身衣服实在和对方的气质不太搭, 于是忍不住咬指甲:“如果你很介意的话, 我让司机送来我父亲的和服也行。”
“你送的东西,我自然很介意,”禅院甚尔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她,笑的有些漫不经心,“怎么可能随便换成别人的东西。”
他说这些话简直信手拈来,如果说是天生的本能也很奇怪。
弥子转了个身望向窗外的雨幕:“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甚尔见她看也不看就自然地转过身,却偏偏神态没有一丝慌乱,感到很微妙:“甚尔(touji)——你这么叫我会很高兴的。”
“冬至(touji)?”弥子语气带了些惊讶,喃喃道,“和惠一样的生日么。”
说起来,都好久没见到惠和津美纪,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弥子忽然想起来。
禅院甚尔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维:“啊……要说生日的话,是12月31日哦。”
弥子歪头询问:“那为什么叫冬至?”
“可能是不记得我生日,以为我在冬至生的吧,”身后的男人忽然从背后探出一只手,在她手上边写边道,“不过我不是冬至,是甚尔。”
弥子握住他的手指,埋怨道:“很痒……我知道了,是甚尔嘛。我会记得你生日的——衣服穿好没有?”
禅院甚尔凑到她的脸颊边观察,确定对方依旧是那副从容之色后,眼睛里出现了些不解,语气仍然是慵懒的:“穿好了。”
“那你好热啊,”单纯的百合一般的大小姐不带一丝狎昵地皱起细细的眉,“是发烧了吗?”
她自然地回头,伸出嫩白的指尖抵在他额头上,比其骤然拉近的距离更在意的是:“真的有些烫哎,明明你看起来身体很好的样子,但是一下子就生病了呢。这可不好。”
见她自始至终的暧昧又平静的态度,禅院甚尔也搞不懂了:“那你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会不要你?”大小姐的语气细细柔柔的,话语却很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人了呀。”
用“我是你的人”的语气说出“你是我的人”的话语。
“你好奇怪啊,”禅院甚尔忽然笑起来,“虽然说要教我怎么搞人际关系,但是你自己真的知道怎么搞吗?你真的知道怎么和人交流吗?”
“我知道和正常人交流的方式的,”大小姐有些困惑和不解,看向他的视线里是纯然的信任和亲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