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就打发了我,问他也不会问出什么我就回家了。
开门的是黎晰,我一看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在玄关处拿起那把鸡毛担子抵着他的胸膛,他节节败退一脸的歉意在我看来就是他就是存心来捣乱的。
“你告诉我,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看我们出洋相?你把这么多记者带到这里做什么?”
“你……你听我说,是江皓然让这么做……做的。我也觉得有些……欠妥当,只有这样江博远才能走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黎晰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江皓然人呢?”我收走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沙发上,刚好丢到了儿子的身
上。
“他回去了,为了躲开记者。”
“你也可以走了,快点儿我不想看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人。”我死活没把他推出去。
黎晰吐出一口长叹。
“我给你俩把晚饭做了再走也不晚,是不是?”
儿子走过来拉走了我,在卧室里跟我悄悄说。
“妈妈,其实黎叔叔也没有什么恶意。他对妈妈跟我都挺好的,现在我们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能帮我们了。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我心里的怒气在听到儿子的话之后豁然开朗,跟他生气干什么?
“好吧,听你的。去吧,去厨房跟你黎叔叔去做晚饭。”儿子兴冲冲去帮忙去了。
我坐下来前思后想着,江博远已经找上门来我该怎么办呢?
这一切都是由舒乐康而起,我只要想到他们心里的怒火没法平复。
我气的浑身颤抖,翻出舒乐康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古邵丽。
我感觉自已跟她的对话都是颤抖找不回声音在哪里,好像飘在遥远的时空。
“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了,啊……值得让你们这样来迫害我到底是为什么……你们曾经都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你们要把我儿子的事情告诉江博远?为什么。”
“你跟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这是最后一次耐心的听你嚷嚷,你再敢跟我无理你试试看。”
古邵丽的电话断了,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提醒无法接通。
这就是我的父母,是我从小引为荣的爸爸跟妈妈。
难道我真的是他们在大马路上捡来的吗?呜呜。
啊……
我抬手疯狂的打碎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哗啦啦的落了一地,玻璃碎渣扎破了我的手指。
卧室里一片狼藉无处下脚,打碎的化妆瓶里的液体弄得满地都是。
落在我身上的腮红渲染了我的白色衣裙,手掌心扎着一块碎玻璃血水汩汩的往外冒着。
我几乎没感觉到疼,木然的将玻璃渣子狠狠的拔了出来盯着手掌黯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