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百叶窗下站着一个男人在黑夜中一双鹰眼发出精光。
客厅的灯亮了,我惶恐转过身,江皓然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我拍拍受惊的心,手中刚找到的一块面包落了地。
“你?你没睡觉?”我退了出去。
“你失眠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突兀的一句话让我呆愣一秒。
“就今晚。”我立刻保证。
江皓然把面包放到我手上。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住进来之后一直失眠,一直服用安眠药是不是?服用了多久?”一瓶药甩在了桌上,原来是他拿走了,怪不得找不到,他怎么发现的,每晚门反锁。
我挠挠头,没有了吃的欲望,这可如何是好。
“最近睡眠不好,偶尔吃一次,我保证再也不碰,再让我吃今晚最后一次行吗?”我几近哀求着,没有安眠药我是没度过这漫长的黑夜的。
江皓然只给了我一粒,我两眼冒着精光急忙喝下,如吸毒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收回了药瓶,气呼呼的上了楼,门被用力的合上。
几天后的中午。
齐副总把我召回了公司,江皓然意味不明的瞅了我一眼,抬脚离开了。
齐副总没了往日的严肃,精神抖擞的精气神让我想起了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像这般。秘书敲门进来把一封休假报告恭敬的交到了齐副总的手中悄然离去,虽后这份申请就落到了我手中。
“谢谢。”我由衷说出口。
“不客气。”
齐副总若有所思的低头沉思了一瞬。抬头道:“你父母可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
我笑笑。
“谢谢您关心,挺好,唯一血
压有些高。”
“其实我与你父母曾经是同学,关系非常密切。萍水相逢的感情让我格外珍惜,你父亲对我有大恩,当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医生都说我没救的时候,你父亲跪求着医生一定要把我救活,你父亲四处筹钱,也许是你父亲的善良感动了上苍,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应该答应你父亲批准你辞职,我犹豫了,忤逆了我的老同学。因此葬送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为了弥补这批准你半年的假期来缓解我们紧张的关系。趁着假期去散散心,舒冉,听叔叔一句话,有些事不可强求,跟着你的心走,顺期自然。”
我一直蒙在他们竟然是校友的关系中,除了我,其他人都是知情。
我点点头,忽然冒出一句话。
“为何瞒着我?难道让我知情也不可以吗?我被人欺负,你也不知情吗?”我有些愤怒的火苗在跳跃着。
“你这孩子思想太丰富,呵呵,为了避嫌。”齐副总笑的很无力,甚至夹杂着一股说不表的味道。
江皓然冲进来拉走了我的死缠烂打。
我甩开他的手讥讽道:“你在偷听?一群虚伪的疯子?你们个个怀揣着各自肮脏、令人恶心的、丑恶的嘴脸,把我当成傻瓜使唤?你满意吗?你早知道是不是?江皓然我曾经认为你是一个好人,最起码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你同样与我父母相识对不对?告诉我?”
我几乎疯狂的厮打着江皓然至始至终保持着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脸,笔挺的西装被我撕扯的变了型,我死死的拽着一条淡蓝色的领带逼近江皓然阴晴不定的脸,一双褐色的眸子中有着满满的忧伤。
“你不能动怒,保持好的心态,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所有的。”
江皓然扳开我僵硬的手指,
抽出皱巴巴的领带,我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不知何时后背冷汗森森,双腿颤抖不至我扶着墙出了大厦。
急忙忙出门钥匙锁在家里,在门口的躺椅上一直到夕阳落下,江皓然依旧没有回来。
漫无目的的晃悠到了那次与黎晰一起买钻戒的商场门口,久久注视着,双腿如千斤般重挪不动离开的脚步,曾经的一幕幕如荧屏般一一播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