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余辉正一寸一寸落下去,我斜靠在吊椅上出神,坐在身后的人悄然无声,只有键盘上指尖划过的清脆声,这样寂静的午后非常惬意,我伸伸懒腰,慵懒的像极了一只猫儿。
转过身直面对低头工作的江皓然,眼珠子转了几圈,拨弄着他梳理的光溜溜的头顶:“你这是包养我的节奏吗?”
电脑合上,抬着对上我狡黠的目光,眼眉向上挑了挑,语气轻快:“你愿意吗?永久。”
“……我……我……”我半天想不出应对,只能耷拉下脑袋不作声,其实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皓然进去又返回来:“你想一直在门口替我守夜?”
我快速闪进了门,谁要守夜,弄不好半夜把外婆又招来。
周末的午后,忽然半路下起了小雨,我打车到黎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在楼下向上瞅了一眼,灯亮着,有人影在晃来晃去,慢腾腾的爬上楼梯,在门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来来回回的不断的踱步,缓解那种莫名的不安,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门开了。
我尴尬的又折了回来,几日不见,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圈,不是该庆幸离开我吗?难道他的心里?
黎晰声调很飘渺,飘荡在无人的楼道里,有些诡异。
“你好些了吗?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已经出院了,对不起。”示意我坐下,他坐到了我对面眼神没有离开。
我干笑了笑,今天出门特意花了状,看上去不是太憔悴,瑕疵遮盖了苍白无血色的面庞。
“我挺好的。”手不断在包上搓着,我每次紧张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到底我也不明白我在紧张什么?是结束还是继续?
“那我就放心了,我前天去你家了,你父母并不知情你病的
事情,我没敢多言。”黎晰干巴巴道。
我又仔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男人的一切,也许今天过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将是谁的男人我再也无权过问,叹息声从我的牙齿缝里发出,我鼓起很大的勇气将戒指放到了茶几上,连着这几年他买的所有金贵的收拾一一摆到了一起,足足有十来万,我依旧是个败家奢侈不懂持家的女人。
“你说过的话我仔细的斟酌了一遍,你是对的,像我这样的女人终究是没法进入你的眼,我没有权利,没有资格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与物。就像你无法释怀我与高轩的纠葛,你是追求完美的人,可我已经不再完美。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担心你会因此离开我,抛弃我,我日夜受着煎熬,既想告诉你又担心你某一天知情。我订婚后怀孕争吵中孩子没了,后来的事情你知道。”
我突然如释重负,如压在我身上的千斤担子终于卸下。
黎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心里五味杂陈,解了黎晰心里的疑惑。“谢谢你这些年的付出,我会把这几年的账目列出清单,是你的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祝你幸福!”
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与他一起营造的,是我与他爱的象征,只可惜这些当我走出这里时便与我不再有关系,为什么是如此的难过,我排练过无数次的台此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我准备开门,手抖的厉害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泪水无止境滑进了脖子里。
“我们结婚,我已向你家提亲。”
黎晰紧紧的拦住我的腰,在我的头顶泣不成声。我手中的包吧嗒落了地,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跑了出来。
我差点脱口而出我愿意的时候,耳边响起医生的话犹如一道魔音挥之不去,
我瞬间冷静了下来,拨开了环抱我的双手,无视了黎晰眼中晶莹的泪光,我多想伸手拂去那抹忧伤,欢快的跟他一起去民政局,然后有一个简单而幸福的婚礼,可是老天好像又跟我开了个特大的玩笑与他的婚礼,他的人生失之交臂。
“对不起!我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