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这还真是父母心肠。”
刘区长是有孩子的人,分外能体会到他的愤懑和无奈。
“呵呵,”陈太忠苦笑一声,然后他就想起那个提示的人,“幸好发现得比较早,你替我谢一谢沈老板……二期工程你抓起来,钱就不给你了。”
这也是刘海芳积极活动二期的缘故,疗养院已经明确是归她管了,这规划之外的二期工程,努力一下,就是由她来负责——分管建委的畅玉玲,也只能从她这里接活。
至于区里不给钱,那真是无所谓,疗养院现在的利润,足以支持二期工程的展开,而且今天跟陈书记走一趟,还遇到一个肯出钱的主儿。
当然,二期工程一旦完工,那收益就更大了,这也是她积极争取的原因。
三人走到停车场,正好遇到武水乡的书记和乡长联袂赶来,陈太忠脸一沉,“你们俩做的好事,再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之后,他扭头上车走了,武水的书记和乡长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书记走上前,壮着胆子问一句,“刘区长,这是……发生什么了?”
“在疗养院附近,你武水乡的人,高价出租帐篷,还是在很危险的山脚,”刘海芳一句话就说清了事件。
“我艹,”武水的党政一把手听说之后,齐齐地叫了起来,这个性质,他们一听就明白,乡长气得一捋袖子,像是要找人打架一般,咬牙切齿地发话,“妈的,谁干的?”
乡镇干部的作风,未必就一定能粗鲁到这一步,这种时刻如此表示,更多的是一种姿态。
“陈书记已经原谅他们这一次了,说服教育为主,”刘海芳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只是淡淡地表示,“不过你们也注意一下,别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否则……陈书记的脾气,不用我跟你俩说了吧?”
“那是,”武水乡的书记讪笑着点头,陈老大把自己两人从乡里拎过来,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当天晚上,武水乡的领导前来陈书记的小院,想要做出深刻的检讨,不过陈书记已经离开了北崇——他临时接到通知,要赶往朝田开会。
这次是关于春季禽流感的会议,年初的时候,禽流感自南方开始蔓延,越南、印尼、泰国等地也有发生,世界卫生组织对此高度重视,派了观察组奔赴各国。
今天晚上世卫组织的人抵达了朝田,要听取恒北的防治意见,事实上,恒北还未出现类似病例,大家对观察组的到来,有点措手不及,于是群策群力商量对策。
有人就说,咱没有病例,给出一个应急方案就可以了,然后就有人冷冷地顶一句——你说没有,别人得信,忘了前年的非典了?
要不说这个非典前期错误的应对,造成的影响真是深远的。
值此时刻,分管科教文卫的副省长欧阳贵拍板:好了,这个事儿我来解决,你们还是尽快完善应对预案。
第二天八点半,座谈会在恒北医科大学的小会议室举行,说是小会议室,其实足有一百平米,中间宽大的长几圆桌足以容纳十七八位领导就坐,周边还有靠墙的一圈沙发,坐四五十号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欧阳贵没有与会,他昨天接待过来访的客人了,今天就没必要出面了——专业的事情,原本就是该由专业的人来办。
世界卫生组织的观察组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人是翻译,一个叫尼尔男人年纪轻一些,看起来是老男人哈斯曼的助手。
座谈一开始,双方就展开了热烈的交流,尤其是恒北医科大的呼吸道专家金胜男,她甚至可以直接用英语跟对方沟通交流,冷僻的医学术语也掌握得相当丰富,这极大地加快二来交流的速度。
不过饶是如此,很多东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尤其是此次交流中,中医占了相当一部分——那几位观察员,可没有一个对中医有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