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说乙丙丁的目的就是要搅黄这个项目。
类似的官司多了,大家就慢慢地总结出了规律,最好也最有效的选择,就是各自负责自己的项目,这有点类似于工程上的项目负责制,陈太忠相信隋彪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有点恼怒这货的态度,“要是财政拨款的话,咱们可以慢慢地商量。”
“可是投资额真的有点大,”隋彪明显地迟疑了,他很想说一句——钱是你跑回来,这不假,但是投资失败的话,还得要区里还款,到时候说起来,我没及时阻止你,可也是错误。
“那我个人承担这项决策失误的后果,”陈太忠也有点火了,“跟党委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隋彪白他一眼,顺手接过了王媛媛递过来的菜谱,“现在别人眼里,咱北崇就是铁板一块……我先点菜吧。”
这话也不假,现在的北崇区真的让市里头疼,区党委书记是王宁沪留下的余孽,在首都还有些许的根脚,区长更是外来的交换干部,但强势到敢砸破市长的脑袋。
尤其是北崇不怎么靠财政拨款,对阳州市来说,这个地方真的比花城还让人头疼——水泼不进啊。
隋书记随便点了两个菜,才又发问,“搞这个囤煤,你有几分把握盈利?”
“总比钱呆在咱们账上强,多少人惦记呢,换成煤,目标就小很多了,”陈区长又散一根烟,却是懒得给班长点火了,他自顾自地点着烟,深吸一口之后,才猛地又想起一个说法来,“张州那边,有人贷款囤煤……私人贷款,除了利息,他还要付出很多成本,都敢这么搞。”
“这可未必,”隋彪摇摇头,他虽然是偏远县区的一把手,但是对银行并不陌生,“囤积煤炭存在市场和交易风险。一般就贷不出来款。”
贷不出来款和贷款很难,那是两种概念,打个比方说,这时候大家都知道房地产赚钱了,而搞房地产,资金盘子小了还不行,这就需要从银行贷款。
但是同时,银行也知道。你搞房地产。缺了贷款不行,所以就算是好项目,大家也要拿捏你。通过这个来拓展自己的腰包,或者是卖出一些人情——这叫贷款很难。
贷不出来款,那基本上就是违背银行政策的——有房地产项目不贷款。为啥要冒风险贷给囤煤的?要是这煤炭价钱跌了,损失了的算谁的?
隋彪将此看得通通透透,“要是有公家单位担保,他赚就赚了,赔了也无所谓。”
这个话有点诛心,但却是实情,打个比方说,有房地产公司想贷款两个亿,这利息暂且不说。光好处费就得拿出来两千万,结果银行的人说了,我不要你的好处,你给担保一下吧,我有兄弟想囤点煤,你担保三千万,成不成的给句话。
房地产公司敢说不行吗?再略略了解一下。知道这个项目也不是纯粹骗钱的,理论上还很可能盈利,那就更得答应了——其实人家就是骗钱的,他们都得考虑捏着鼻子认了。
如此一来,贷不出来款的项目。因为有人担保,也能贷出钱来。
要是把房地产公司换成国企呢?那就更简单了。无非就是一个担保而已,就算有损失也是国家的,身为国企领导,还能从这担保的贷款里分润一二——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就调走了,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隋书记看得很透彻,说得也很明白——别人敢贷款囤煤,咱未必合适效仿。
“我是凤凰出来的,也做过焦炭出口,说起对煤炭行业的了解,还是有点信心的,”陈太忠微微一笑,“这个项目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煤场的建设,还能拉动北崇的经济。”
不得不说,陈某人虽然曾经身为罗天上仙,却是个非常失败的穿越者,或者说重生者——引子里就说了,他对凡间的事情,大多是记不得了。
所以对煤炭的这一番暴涨,他也是没有印象,事实上这一轮炒煤炭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