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招手,“太忠,来这儿。”
这一桌在角落里,是今天级别最高的一桌,陈太忠走过去之后,发现除了许纯良和高局长,他只看着上首位那位面熟,其他人都不认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他走过去捡个位子坐下,十人桌只坐了七个人,有的是位子,一边说,他一边笑吟吟地点点头。
搁给别人说这句话,难免有攀附的嫌疑,随便一个人过来,就跟上首的说我见过你,不过陈太忠真有这个印象,所以也就不怕说,“好像是……奥申委的?”
“哎呀太忠好眼神”许纯良率先鼓掌,周围一帮人也跟着起哄,敢情这位还真是北京奥申委的,过年忙得就没责回来外国人不过春节啊。
这次回来了,就被高局长拉来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副司长,但是人家来自国务院,许纯良也得给人家个面子,让其坐首席。
对陈太忠来说,奥申委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普通一阵寒暄过后,大家接着喝酒,然后高局长的老父亲出来敬酒,大家又陪着喝两盅,不过敬这一桌的时候,看得出来,老高也是心怀敬意,一个劲儿地感谢各位领导的光顾了。
陈太忠来,是应个景儿,呆了半小时就站起身告辞,搁给外人看,他和高局长是平级,虽然高局长还是手握反贪局的大印的实权人物。
但是高局长心里最清楚,陈太忠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所以他非常客气地将此人送到了门口,当然,陈主任也再三地表示,自己有事,早走一步实在不好意思huāhuā轿子人抬人嘛。
有意思的是”他一走”许纯良也跟着走了,坐的还是他的车,这个现象让主家略略有点尴尬、
不过那二位都是少年得志”别人想说,也说不了什么。
倒是在送纯良回家的路上,陈太忠发话了,“好不容易抱个鲁班奖回去,不好好地宣传一下就回来?”
“有屁的宣传头”难得地,许纯良这种主儿都口出脏话”他不以为然地哼一声,“这不是拼能力,是拼关系呢,胜之不武……亏得殷放还把它当今宝,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是受不了,就同素bo来啦。”
“形式上的东西”你何必这么在意呢?”陈太忠不以为然地笑一芜然而,说人易说己难,陈太忠回了家之后,也是忍不住要在意一下形式上的东西,“小宁你们在啊”怎么雷蕾不在呢?”
“雷说了,她昨天偷吃,心怀愧疚,今天没脸见大家了”张馨笑眯眯地回答,昨天她和丁小宁等人都有应酬”回来得晚了,发现雷蕾和田甜正赤着身子大张着四肢在g上喘气、姐妹们心里不平衡。
这也是张经理在近两年内的变化,搁在以往”这样的话她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现在”她的脸皮就厚得多了,“蕾姐说了,她那一份儿,今天算到我身上了。
“张馨你真不害臊,你和太忠去北京,占了大家多少时间”雷蕾的声音自楼下响起,“我就是回去看一看孩子,大后天他就要开学了。”
雷蕾的胆子,比一般人大一点,mo着黑就把鞋换了,她蹬蹬地走上楼来,“馨儿啊,你背后说人坏话,今天你的配额……我征用了。”
“今天我就没配额”张馨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会儿小汤要来,预定了一个配额。”
“现在不说这个,那是一会儿的事”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了话,扭头看向雷蕾,“今天你的稿子拿回来没有?”“拿回来了,不过……最终定稿,是胡主任决定的”雷蕾是带了手包上二楼的,她翻一翻包包,掏出了两张纸。
陈太忠才拿过来扫一眼,就怔在了那里,“不是说……,
……,是个豆腐块吗?”
“本来是豆腐块,但是我去曹福泉那儿了,回来以后,领导就让我给稿子注水”雷蕾无奈地撇一撇嘴,“扩成六百字的稿子。”
对若干年后的网络写手来说,六百字真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