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二舅还说,认识做茶叶的三叔。”
田家大舅二舅,一个说是做的童装,另一个说是做的水运。水运可能和胡叔挂上钩,可是要拿东西和胡叔拿岂不是更方便。龚夏文知道这里头爷爷妹妹的话里有些东西说得很牵强,不然他怎么会质疑。
说越多越穿帮,龚夏雅赶紧出门,龚夏文跟在后头手伸去帮她拿行李。到了门口,来了辆车,以为是胡叔,因为说了胡叔陪她去,来的车却是夏家的。
龚夏文愣在屋门口。
打开车门的夏实秋,把她行李接过来扔后座上,让她坐在副驾。熊娃子今天自己开车来送她去机场。龚夏文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自己也考驾照。主要是他这人书生气较重,总觉得开车有些过于小资装模作样。
“大哥,你回去吧。我一两天就回来。”龚夏雅坐在了车内对大哥摆摆手。
后来龚夏文想,全家貌似只有他一个人紧张。家里其他人一个个都当没事发生。目送妹妹离开去机场后,他搔搔后脑去上班了。
前往机场的路上,夏实秋握着方向盘。
第一次看这熊娃子开车,龚夏雅稍稍有些担心:“你行吗?”
“我在国外,几乎天
天开车。回国来要不是因为学校离医院太近,我都常开车。”边回答她,一只手敲打在方向盘上,某人显得无比悠然自得,好像自己是个专业赛车手。
“你好好看前面。”龚夏雅提醒他别得意忘形了。
“放心吧。开车算什么。”
在城里开车在他眼里确实不算什么,反而是论怎么做饭,让他深感蜀道难。
“那个姓朱的,给你买了回程机票没有?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说着,夏实秋眼里闪过一丝悔恨,“早知道,应该和你一块去的。”
“你和我去做什么?”
见她这么问,他递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用问吗?当然是去蹭吃的。说是她姥姥姥爷的厨艺颇具江南特色,和龚老爷子的北方厨艺刚好形成南北绝唱。怎么能不去吃吃看?
龚夏雅一边笑一边回答他:“你现在改变主意来得及的。”
不就一张机票事吗?以他家财力算什么。
真是如此。倘若不是因为他要上一个手术台。
龚夏雅吃一惊:“你现在主刀了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留学两年回来,还继续做助手?”正因为想快点做主刀他才答应自己小叔出国去的。再说他今年都多少岁了。
熊娃子过于漂亮的样貌总是让她产生彼得潘的幻觉,以为这孩子都没有长大似的。分明是,他早就是个标准的男人了。
“我小叔回国,第一台手术就是主刀。我当然也一样。”这点夏实秋信誓旦旦,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小叔,“你回来的时候,我手术也做完了,一块庆功去。”
听见他这些话,龚夏雅颇为感慨:想当初这娃子自己都是个病人,怎能想到后来居然变成了一个给人治病的大夫了。
到了机场,帮着她拎着行李进了机场大厅。龚夏雅想到了之前求助夏太太说帮忙打掩护,哪里想到的来的不是夏太太派来的司机而是夏实秋本人。
她这样想,站在那儿等她的朱钧秀一样是。
见夏实秋亲自送她来,朱钧秀眸子一眨,笑道:“你妈心计真深。”
“你说的对,我以前也不知道。”夏实秋故作惊讶状,配合他的话说。
夏太太若是在,得被这两个给气到够呛。她什么
时候心计深了。夏太太是大好人一个。
“行吧,把她交给我吧。她是我外甥女。我会照顾好她的。”朱钧秀伸手接过夏实秋手里的行李袋,这话算是给夏家人一个交代。
夏实秋在她要跟着朱钧秀走时,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她回头,见他那双眼睛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这熊娃子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