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巴掌扇死他。”
说起这个,他不得不夸一夸玄朱,“你做的就很好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解气。”
他一边赞赏,一边翘起两只脚脚踩在凳子上,语气随意道:“人家死也死了,死前亦遭受了一番痛苦,那么点气慢慢也就没了。”
阙玉坐在床边,两只手扶在膝盖上,忽而歪头上下打量了玄朱一眼,“你今天真让我意外,元婴巅峰力战化神初期,还赢了,太清宗没白培养,我爹也没白费心。”
元婴巅峰越两级斩杀化神初期,她的天赋之高,潜力之大,委实可怕。
难怪父亲这么放心把他交给她,还那么费劲的给她打造一个合适历练的地方。
极寒之地到处都是恶人,杀了是替□□道,一点不可惜,可不就是最佳的练武场吗?
拿自己儿子给自己徒弟当陪玩的,亏得他想的出来。
阙玉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是捡来的吧?
他声音和以前一样,轻松带着极致的慵懒,尾音高高上翘,与他的嘴角似的,时刻藏着淡淡的惬意和舒心。
玄朱胸膛间的重石不知不觉落了地,像是背后的大山去了一般。
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阙玉——在安慰她?
先是说出自己更惨的经历,又拿他和她做对比,他那边承受了更大的压力都没放在心上,她理应更不必关注。
玄朱瞳孔微微散了散。
原来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乐观温暖的狐狸,只是方式更隐秘了些,如果不是见过从前的他,她决意想不到这是在开导她。
“你隐藏的还蛮深的。”阙玉这话里隐隐约约有些埋怨。
他以为最多能对付化神期,来个化神期就能跑掉,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玄朱解释,“我没有隐瞒,那时只说我能越级挑战,没说只能跃一级。”
她可以跃两级,跨一个大境界和一个小境界,化神期是大门槛,元婴巅峰是小门槛。
相当于她能应付化神中期的人,仅限于应付,斩杀资格还不够。
阙玉笑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你这么强,我逃跑的几率更低,几乎等于没有。
他多少蔫了一点,看来不遇到化神中期和后期,只能乖乖被她带回修真界了。
阙玉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玄朱听着了,问他,“你为什么叹气?”
阙玉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这档子事,我今天吃饭都不香了。”
玄朱沉默了,神念扫过炼丹炉,瞧见了里面的情况,只剩下一点,说明他最少吃了两碗,不算少。
她又抬眸瞧了瞧阙玉,他好像已经没有了要聊下去的欲.望,懒洋洋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玄朱没管,只要不怕她就好,她沉下心,扭回身子继续打坐,体内真元刚兴起便忽而停下。
玄朱睁眼望向泛蓝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妙莲仙子。”
“伏疾。”
她记住了。
玄朱重新阖上眼,再度操控起真元修炼,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天渊镜你捡了没?”
玄朱不做声。
她一这样阙玉就知道了,没有捡。
“你这个人啊,天渊镜是道器啊,值……”玄朱太死板,估计不在乎钱不钱的,视身外之物为粪土,阙玉换了一种说法。
“它可是墨桑的道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得便跟着墨桑学坏,你不把它捡回来,它自己跑出去作恶,杀无辜之人泄愤怎么办?”
道器里有器灵,已经是个完整的存在,就算没有主人也可以修炼和自由活动,杀人就像杀鸡一样,很容易。
他借口用的大义凛然,玄朱被他说服,点了点头,静下心,神念宛如水一般,蓦地涌出,将整个百里之内尽数扫探一番,寻那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