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去杨伯家看一看。”吃过早饭,洗过碗筷,叶清打了个招呼。
说到这个,大家伙已经知道这人已死的事情,叶鹏早上就跑过来说了。
吕猎户忽然就感叹了句:“这杨树前些日还天天来咱们家,这说没就没了,人生无常啊!我跟你一块过去看看吧。”都是一个庄上的人,既然叶清去了,他在这庄上住了十多年了,现在也理应过去看一看的。
这俩人直接一块过去了,留守在家的几个小子们继续干活,吕宁坐在木墩上托了腮,沉重的说:“这杨伯一死,家里就更可怜了。我刚觉得他人还不错,他人就没了,你们说这该死的人不死,怎么不该死的都死得这么快呢。”她脑子里已经闪现出那该死的朱山父子了,娶不到她,就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说什么他们俩个好过,气得她真想把他嘴巴给撕烂了。好在他们家在庄上现在人缘好,不会有人信他们的鬼话的。
齐元瞧她一眼,这丫头还知道谁是好的谁是坏的呀。
吕隐说:“杨伯最近因为牙疼的事情常来家里,因为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杨伯又觉得过意不去,见咱们需要竹子,就跑到山上去弄了些竹子给咱们了,说起来,杨伯确实也不错了。”
那个荒山,平日里根本没人愿意上去的,因为再往里面去确实是会有一些猛兽的,普通的老百姓哪敢啊,可为了报答给他治牙的恩,他还是去了,后来被吕猎户劝住,让他再不可如此。
这些村民以前虽与他们不和,但现在和睦相处了,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的,也都知道感激了。
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说死就死了,这杨树家人在发现尸体后那也是天榻下来的感觉。
这会功夫,杨氏一族的人都聚在了杨树的家里了,不管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眼下重要的就是把这丧事给办了,年长的长辈们在一块商议着,最后杨氏一族的族长发话说:“死者为大,大家想想办法,每家先给凑个二十文银也好。”总要裁一身衣裳给死者穿上,死也要死得体面一些。
一中年男人苦头脸上前说:“族长,您这样说真为难住大家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饥荒都闹了差不多两年,到现在这田里的庄稼还没出来,没有收成,大家伙都在吃糠,每家凑二十文银,真不行。”身强体壮些的有些门路的,还能去县城找些苦力干点活,但县城就那么大,也不是谁都有办法找到活干的。
“是啊族长,要不您去和村长商议一下,从别族再借些银子。”
族长因这话恼火,声音高了一些:“你们都不借,别族的人会借给我们?你们不要以为杨树的死与你们无关,大家都是杨氏一族的人,现在杨树若不得体体面面的下葬,丢人的不是他们一家脸,还有我们整个杨氏一族人,都跟着没脸,往后,没谁会看得起我们杨氏一族的人。”
大家寂静了约莫片时,忽然有人高兴的喊了一声:“叶清姑娘过来了。”叶清姑娘过来,好像看着救星一般,大家显得比较高兴。
她当初肯出手帮助王民家的人,现在她来到这儿,说不定也愿意帮一下杨树家的人呢。
大家扭脸看他,各人心怀异胎,族长也立刻站了起来:“叶清姑娘,吕老弟。”叹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吕猎户点头:“节哀顺变。”
族长示意他们进去,叶清也就跟着一块进了屋,由于早上刚发现他的尸体,这会功夫衣裳还没有裁出来,杨伯还穿着那身湿淋淋的衣裳,他的家人跪在一旁为他哀哭,叶清看了看,杨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恐,和上次王民的死不太一样,上次王民溺水而死,那表情倒不像他这样子。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躺着的杨伯,除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比较惊恐外,倒也没有别的了。
叶清蹲了下来,对一旁哭肿了眼睛的妇人说:“大娘,您节哀。”这是杨树的妻子刘氏。
“叶清姑娘,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