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随之消散,只留一座孤零零的石屋耸立在哪里。
不过此地毕竟是尉迟真金突破之所,又汇聚了半年多的灵气,在尉迟真金走后,机缘巧合之下,却使一只穿山甲得以产生灵智,并且占据了此地。
……
时值盛夏,骄阳似火。
在一处官道上,一队骑马的黑衣卫分成前后两队,将一辆囚车夹在当中,不紧不慢地向前方行进。
面目仍是冷峻如铁,身上却已没有了当初那迫人气势的左雄策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依旧身配六刀,背后背负三口长刀,腰间又悬挂两口长刀,手中还持这一柄长把斩马刀。
这一行人风尘仆仆,看着已然走了很远的路。又行走了一段距离后,左雄抬头看看天上那轮肆意泼洒无边热浪的烈日,从马鞍一侧摘下水囊,自己却并未饮水,而是拨马到了囚车边上,对静坐车中神色有些委顿的傅天仇道:“傅大人先喝些水罢。左某记得前面不远处的道边有一座凉亭,我们到了那里便先休息一下,避一避暑热,等晚一些再继续赶路。”
傅天仇身上带着全套刑具,有些吃力地从囚车栏杆的缝隙中伸出手来,接过水囊打开畅饮了一气,然后一边送还水囊一边称谢道:“这一路多蒙左千户照顾,日前又高抬贵手放过了老夫那两个不知轻重的女儿,老夫感激不尽。”
听傅天仇这么说,左雄叹道:“傅大人官声誉满天下,左某心中是向来敬仰的。只可惜左某身当此职,也只能为大人做这些事了。”
傅天仇摇头道:“左千户忠于职事,本该如此。何况老夫已是风烛残年,又何曾顾惜一死?只不过见大好江山变成如此模样,老夫心中实如滚油煎熬。只盼着此次入京能在见陛下一面,定当拼着这把老骨头犯颜死谏。若能劝得陛下回心转意,老夫总是粉身碎骨亦无惧无憾!”
傅天仇说的锵锵有力,不过有些话他到底没有说出来。
而如今他之所以沦为阶下囚,也是他遍地寻访高人的被有心人查到,在加上昔日政敌依旧不愿放过,却是联合起来在当今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
当今皇上听闻,也是立刻下旨,派人将其抓住,押送入京,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