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拿着海捕文书的青年捕快名叫刀宜长,乃是本地新来的捕快,实力不低,有着武道先天的修为,但为人有些过于实在了些。
他本是新来的,却不知道低调,在捕房内卖弄实力不说,还打赌赢了不少同僚银钱,这样一来,自然被老捕头针对了,让手下文吏画一些不知所谓的海捕文书,交给他让去捉拿要犯。
此举乃是老捕头对付一些新来刺头的惯用手法,海捕文书胡乱而画,自然是抓不到人的,但却可以折腾新来之人。等期限之内抓不到,在敲打一番,可用之人给点甜枣留下,不可用之人直接调走,最后自然收归手下。
此招在老捕头手中,算是百试不爽,刀宜长也未察觉出来,过于实在得他这会却是拿着那些海捕文书满街寻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而那位丑妇和一些老摊贩,对于老捕头的手段却是都知道些,这会见其傻呵呵的询问,不禁出言嘲讽。
再说那丑妇,一边说着,一边给一位客人包着豆腐,而她说的话,那位青年捕快自然听见了,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不耐的问道:“你见过这画阿,啊?”那丑妇无论长相还是说话态度,都不讨人喜,这会还数落自己,刀宜长神情自然不耐,随后紧接着说道:“看你这样,还好画的不是你,不然我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听刀宜长这么说,那丑妇也不乐意了,递到眼前的铜钱也不接,拿着一块豆腐便嚣张的站了起来,摸了一把鼻间的鼻涕,一边向刀宜长凑了过去,一边呵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其架势颇像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待走到近前,大脚往凳子上一塔,指着烧饼摊前的海捕公文继续说道:“你不知道这些都是乱画的阿?你看这张,不就是那条大黑么。”
刀宜长看了一眼海捕公文,在顺着丑妇的手指看去,画像上狗头人身的精怪可不就赵老二怀中的黑狗么;这时那大黑还增唧两声。
“还有这个,不就是这个傻蛋么?”
听丑妇这么说,刀宜长顺着其手指再次看去,画像中长痦子的凶犯就是隔壁摊子买荷包张二娘家的傻小子么。
直到这时刀宜长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关注的重点却不是海捕公文而是那丑妇咧咧这些话,把口水都喷到手中的豆腐上了,提醒之后还不忘来一句“这么臭,能吃么!”
听刀宜长这么说,歪头梗梗的丑妇不仅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豆腐,回头在见买豆腐的人还跟着,便来了一句:“送你要不要?”
“要”
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白送的怎么可能不要,些许口水算什么,直接接了过来。
这期间雮尘童子见到那丑妇和刀宜长二人顿时心生感应,便停了下来看着二人斗嘴。这二人在他心生的感应中,对他来说好像以后都有极大的助力,这不仅让他多打量了这二人几眼。
但就在这时,雮尘童子突然察觉到一鼓妖气,眉头一皱,不仅转头看了过去,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妖物在人口众多的大街上行走,当真胆大包天。
而就在尉迟真金转头的同时,刀宜长也像是看见了什么,目光直接越过丑妇,向街道上的人影看去。
顺着二人的目光,只见街上走来一位莽汉,壮硕的身材,炸窝鸡的头发,满脸席凶悍之色,一边走着神情还有些慌张,眼神也是躲躲闪闪四处张望,最为奇特是此人怀中抱着一个脸盆大小的鱼缸,内中还有一条锦鲤。
见到此人后,雮尘童子眼神瞬间一厉,而那刀宜长心中却是一喜。他手中的海捕公文,有些大半是胡乱画的,但内中也不是没有真实的,其中一副凶犯模样正是和那人相符。这会里立功心切,当即把烧饼塞在嘴里,抓起摊上的文书对照无误后,连忙将所有文书都收了起来,向那莽汉追去。
而那丑妇一直背对这大汉,并没有看见此人,见刀宜长这小捕快走了,不由发出一声嗤笑,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