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解决完酒肆内的事后,骑着大青牛并没有往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前方的苦水县而来。
以大青牛的脚力,没过多久就以见到苦水县县城。
他来苦水县也不是因为有什么事,而是之前羊倌口中的祁北县就在苦水县前面,所以不得不穿成而过罢了。
在说这苦水县,虽然是个小县,却也有一堵高约一丈左右的墙壁。要说是城墙也还差点意思,毕竟县中心也就那么大,但是围起来,长度也超过一里。
墙是用黄土夯实制成,里面或许还加了些柳枝树木作为骨架,看起来非常简陋。
不过在这乱世,墙壁是非常重要的,有没有这堵墙,苦水县在面临贼匪时,情况完全就是两个样。
尉迟真金站在外面打量一眼,翻身下牛,穿过小门洞,便往向县城内部走去。
门洞边上虽然有人站着,但是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蔫蔫的杵着破枪又眯起了眼睛。
显然这里的武备根本就谈不上严密。
等进了县城,尉迟真金走在街道上,终于发现了点人气,沿着主街深入,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街道两旁的小贩用力吆喝着
“来嘞,阳春面,好吃的阳春面!”
“馒头!馒头!”
“苦水县的诸位乡亲父老,小老儿连二儿,携幼子七七儿,路过贵宝地,不合盘缠耗尽,食宿无着,因此只得硬着头皮在街头卖弄一些把戏,博君一笑,聊换些许赏钱。雕虫小技难等大雅之堂,有污诸君之目,尚乞见谅。”
尉迟真金牵着大青牛走在街道上,看着吆喝的商贩和形形色色之人,正想这吃点什么,突然听见这道声音,在见前方不远处已经围上了人,便也凑了过去。
挤近前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年约五旬的布衣老者口中说着一大串江湖艺人的套话,向着周围聚起来的四五十号人团团作揖,满脸赔笑。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肥胖青年便高声喝道:“兀那老儿,休要只说不练的假把式,有甚么本事赶紧拿出来,给爷们看一看!若玩得好,爷们自然不吝重赏;若当真是甚么不堪入目的雕虫小技,休怪爷们踢你的场子!”
此人一看就是嚣张惯了,周围不仅没有百姓敢靠近,反而簇拥着四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满脸横肉,拧眉凸目,一看便是保镖打手之流。
这会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四人一起大声附和,并捋臂挽袖,那架势似乎只要主子一声令下,立即便要将老人的场子踏个稀烂。
这几人一番动作,顿时吓得看热闹的百姓更远离三分,如避大虫一般;到是那自称连二儿的老头,遭人抢白威胁一番,却并不着恼火,依旧笑眯眯地向众人道:“既然有看官不想听小老儿啰嗦,那小老儿便要献丑了!”说着就向身后一招手。
在场中除了连二儿以外,还有一个七八岁年纪、穿一身绿裤绿袄的孩子,坐在一个巨大的黑漆箱子上。这会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机灵的看着周围之人,不时还扮个鬼脸。
等见到连二儿招手之后,便轻轻一纵,从箱子上跳了下来,其身法居然颇为轻巧灵动。
等其凑到近前,连二儿便拉住孩子,向众人笑道:“诸位看官,这便是小老儿独生幼子七七儿。大家休看他年幼,却须知他天赋异禀,生来便有出入青冥之能。今日小老儿便命他当着大家的面往天上走一遭,从王母的蟠桃园偷一枚仙桃回来!”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言下多是指责连老头信口雌黄。
那白胖青年更是弃之以鼻,到是尉迟真金抱着浮尘起了兴趣,他没想到刚一进城,竟然又遇到趣事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尤其大青牛,更是眼睛瞪得滚圆。
在说场中一老一少,连二儿说完之后,也不与大家分辩,俯身从地上放着的一大盘摩挲得油光锃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