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尽了,她以为她能清醒冷静地在钟意面前讲述那夜的一切,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这一刻,当她再一次复述这一切时,她仍然泪流满面。
钟意面无表情,他的双眼如同两潭死水,看不到一丝波澜。
如烟讲完了,她做了个深呼吸,从随身携带的背囊里取出一只瓷枕,就在刚刚,她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锦衣卫差点把这只瓷枕当成危险品扣下来。
“明明姐进皇宫前,让我把这只瓷枕里的东西交给你,我连瓷枕一起带来了,明明姐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只瓷枕是她唯一的遗物,她是你们锦衣卫的人,所以我就把这只瓷枕带来交给你,你们锦衣卫若是嫌占地方可以把它送给我。”
说完,如烟上前一步,将那只瓷枕放在钟意手边的八仙桌上。
钟意没有伸手去碰,他看了看如烟,说道:“多谢。”
钟意又看了看陆畅,淡淡说道:“多谢陆大掌柜带这孩子过来,钟某公务缠身,就不多留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陆畅翻个白眼,钟意是不是以为他这锦衣卫衙门是什么好地方,当谁愿意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