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何明月不问则已,一问之下,刚刚还能侃侃而谈的武驹,忽然像是受到莫大伤害一样,面红耳赤,凶巴巴地低吼:“这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关心,不许再问!”
何明月翻个白眼,我才不是关心,我是八卦!
这茫茫大漠,除了风儿就是沙,我不疯狂你自杀,没有情绪价值,还不能听听八卦吗?
与武驹的谈话到此结束,武驹让何明月帮他查出画眉和喜鹊的来历,其实哪怕他不说,何明月也是要查的。
在她的任务中,武驹的性命没有硬性要求,但是刺杀武驹却是一件大事,关乎西部政局,她不但要查个清楚,还要及时上报京城。
不过,以何明月多年的办案经验,她心中已有答案。
其实她觉得武驹也猜出背后指使是谁了,只是他不愿相信而已。
有了武驹的配合,何明月得到一身军服,加上她在锦衣卫里学到的易容手法,很快,她便给自己改头换面。
喜鹊和画眉分开关押,何明月先去了关押画眉的地方。
画眉衣衫不整,用绳子挂在碗口粗的横梁上。
何明月走进去时,画眉刚刚经过一番拷打,人已经晕死过去。
虽然营地里有一条浅浅的小河,可是水源仍是宝贵的东西,舍不得用水把人泼醒,于是何明月便用一根长针扎进画眉的脚心。
画眉一下子便清醒过来,看到站在下面的是一张陌生面孔,她轻蔑一笑,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何明月笑道:“原来你连黑魔王的面没有见过,也是,就你这种货色,顶多能给黑魔王做洗脚婢,还想爬床,笑话。”
画眉不为所动,双唇紧抿,看都没看何明月。
何明月自顾自地嘲笑:“原本喜鹊这样说,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我是信了,黑魔王又不是瞎子,哪怕来者不拒也不会要你。喜鹊就比你有自知之明。”
果然,当何明月提到喜鹊时,她看到画眉的眼睫毛动了。
何明月冲着外面喊道:“端个炭炉来。”
炭炉很快便送了进来,何明月用铁钳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朝着画眉的脚底烙了上去。
只听嗤的一声,画眉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啊,吓死奴家了......”
疼得死去活来的画眉,猛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最后的防线瞬间瓦解。
喜鹊这个贱货果然招了,所以现在受折磨的人只有她!
其实外面说话的人根本不是喜鹊,而是小明明。
多日相处,何明月发现小明明有个绝技,便是能学别人说话,十岁的小姑娘,声音里还带着童真,却能模仿成年人的声音。
其实如果仔细听,是能听出两者的差别的,可是现在画眉已经疼得精神恍忽,加上刚才何明月已经往她的大脑中灌输了喜鹊已经招供的信息,因此,当她听到这个拿腔拿调的夹子音,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喜鹊。
何明月偏又在这时再添一把火:“把脚废了,以后就不能爬床了,再把脸也毁了,男人看到你,能跑多远跑多远。”
画眉大怒:“老娘才不在乎,老娘就没爬过男人的床。”
都是男人主动来上她的床。
何明月冷笑,又夹起一块烧得火红的木炭,朝着画眉的脸上烙去。
画眉大惊失色,大叫道:“不要,不要,我说!”
何明月手里的铁钳子没有收回,而是仍然举着,那嘶嘶燃烧的火炭,与画眉的脸蛋近在咫尺。
画眉想要反悔,可是看一眼那块火炭,又想到喜鹊那个贱人,她咬咬牙,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没有见过黑魔王。”
根据画眉交待,她原是在江南做没本买卖的,后来因为杀人被抓进了死牢,准备秋后问斩。
苒军打过来时,知县为了趁乱逃跑,打开了死囚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