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淡淡道。
许多豪门大户，家中有人得了怪病，药石无灵，或者见效太慢，就喜欢走捷径，寻来药囊，将那病给吃了。
“那财主的小妾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竟然长出了男人的家伙事，寻常大夫哪里治得好？”袁老摇了摇头。
那买主也是个情种，小妾得了这种怪病，居然不离不弃，还花重金，要买来妖珍，为她解除痛苦，恢复女儿身。
“这是惹上妖物了吧！”周道沉声道。
逆乱常理，即为妖。
很显然，这并非普通的病症。
“我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袁老摇了摇头。
红尘纷扰，光怪陆离，若是真要管，谁能管得过来？
“人不与妖聚，龙不与蛇居，用了这种药珍，怕是……”
话到此处，周道的声音戛然而止。
使用药囊有一个弊端，虽然可以吃掉病症，不过却会缩短寿元。
《御妖司工作手册》上说，世间一切病症都生带着根，连着人的寿数，一旦连根拔起，捎带脚也会沾着寿数。
药囊虽然可以吃掉任何病症，不过却也会透支寿命，完全是饮鸩止渴的法子，非到万不得，没人会用这种妖珍。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袁老摇了摇头。
那买主的小妾也是痴情，即便只活数年，也希望能够以正常的女儿之身与财主厮守一段情爱岁月。
如此，就算死也瞑目了。
“生而在世，皆有执念。”周道喃喃轻语，越发觉得首领当日的这句话颇有道理。
无论是人，还是妖，皆逃不过执念。
“走了。”周道拿起地上的大袋子，便往外走，里面装着得便是他的报酬。
“有好东西记得往我这里送。”袁老随口说了一句。
这些日子，周道的确拿了不少妖珍过来买。
实际上，是因为御妖司被毁，连带着锁妖狱里面关押的妖物几乎都死绝了。
废墟之中，这些妖物的尸骸大多已经残缺不全，虽然不能献祭，不过制成妖珍，拿到黑市一转手，也是能大赚一笔。
到如今，周道可是献祭了不少妖物。
按照这种速度，半年内，达到李藏锋的要求，摸到炼境九变的门槛，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天周道轮休，一直待在家中，静心修炼，消化着近日来献祭获得的宝贝。
不知不觉，夜深了。
圆月西坠，便到了五更天。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门前五十步便停了下来。
“王玄之，特来拜访！！！”
一阵低沉却透着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