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会近似么?
“当年的差错,就留在当年吧,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告诉你,或者回忆录。”
敖钲拿勺子吃冰沙的神态,不知是经年累月的陌生,还是身形不便,看起来孩童般笨拙可掬。
“老大人,你再不写回忆录,攒到一百四十岁写,难道打算写几千万字啊?”
“我一百岁就写……”
“你离一百也还有不少年月!”
随便揪个路人,可能都说他们更像父女,一家人。
敖露露对这个监察司的头头,其实也有姐姐的感觉,甚至嫉妒于父亲总是愿待在她一起。
她现在在干嘛?
记得之前说敖露露认为寒筱北哭的很丑?那是寒筱北走出星象院听到的第一句话。
桂枝、寒筱柒和她,还有两个他随手拜托了的大理寺卿员,全在门口等着。
“诶!大哥哥你怎么了?!”
“疼吗?”
两个他亲手扎好辫子的女孩子冲上前关心他,几乎天旋地转的寒筱北的视角里,他摸到了敖露露的角和桂枝的辫子。
要不是外骨骼功能还开着,寒筱北肯定经不住这样站立,他的腿痛得快要抬不起来。
歌声响起,通过乐游原无处不在的广播站跌跌撞撞传到寒家兄弟的耳边。祖籍长安的一些炎夏人乐队正纵情高歌,箫、笛、筝、琴的音色交错,没有一点违和感的溢出。
星月之下,求雨鬼号停靠在总督宫的尖塔之顶。市政系统排放出许多带着空气清新剂的水雾,清香挥洒。
路人为两个女孩扑倒年轻上班族,打打闹闹的场景高兴,喜闻乐见,这种事堆积成山都不嫌多,它们是不会在时光尽头老去的。
寒筱北向大理寺的卿员鞠躬道歉:“麻烦你们。”
“孩子很可爱,要好好照顾,下次别一个人冲动的找麻烦去了。”卿员们抱着两米长的灵杖,不会照顾孩子而显得局促的样子有些蠢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