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微微垂着。
“你、可还好?”
她头有些疼,胃里也凉着,却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
“不劳大人费心了。”正要合上房门,却被人一把揶住。
“江蒙恩去请太医来,你等等。”
她气力不及他险些持不住那门板。只好提醒道,“这里是民女闺房,大人不便进来。”
这话一出,对面的人方松了手。
“我知道,我在外头小堂。”
“你先歇息。”
星檀合上来房门,方听得他缓缓行开的脚步声,似是去了一旁坐下。她自有些不适,回去暖榻上半躺了下来。许是那酒劲儿到了,眼皮沉沉地难以撑开,便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丘禾端来的热水,还在小案上腾着热气,李太医却正在榻旁与她请着脉。她动了动手掌,却被李太医敦嘱了声,“姑娘莫动。待臣再看看。”
见李太医紧锁的眉头,她算是默许了。暖暖挪开目光,却见得坐在不远处的皇帝。
那人双手成拳,放在膝上,正往这边看了过来,她忙闪躲开他的目光。
李太医请完了脉象,方与皇帝拜了一拜。
“只是脾胃受了些寒,陛下大可放心。”
皇帝却接着问:“之前那些虚症呢?”
李太医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乐观,“已经好了许多,许是用药调理得妥当。”
“嗯。”
听得皇帝这声,李太医方退去了一旁,不声不响,又退出了门外。
却听得皇帝话中几分责备,问起她来,“他知道你不能饮酒么?”
星檀很快反应过来,皇帝口中的“他”是谁。只强撑着那个谎言道。
“是天竺来的好酒,只是尝了一尝。”
“大人多虑了。”
听他被噎了一噎,她却觉几分痛快。
“你倒是很帮着他的。”
“嗯。无需大人费心。”
一来一回间,皇帝已没了话,却也不肯起身出去,星檀半卧在床上,尚有不便,正打算开口请人了,丘禾却从外头进来。
“小姐,文老板让人送了些暖胃的糕点来。可要尝尝?”
星檀自招手道,“好。”
丘禾见皇帝在,一并做了礼数。方端着那食盒子要往暖榻边送,却生生被皇帝截在了半路。
皇帝揭开那檀木食盒,只取来一块儿闻了闻,方交还给丘禾,“拿出去,你家主子吃不得。”
丘禾看了看星檀,又看了看皇帝,皇帝那双目光似长了刀剑,丘禾虽有微词,却不敢违抗。
“拿过来吧,哪里又吃不得了?”
皇帝抚着一旁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他也不知你不能食牛肉?这是胡人的点心,用牛肉为馅儿的。”
“……”轮到星檀被噎了一噎。只好与丘禾了个眼色。
丘禾心领神会,便将东西又端了出去。
皇帝却起了身,行来暖榻边,李太医方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伸手要来探她的额头。
星檀忙转头躲开,方小声提点,“大人自重。”
那人喉间似是顿了一顿,方问道,“他若真心待你,这些都不记得?”
“相识不久,不记得也不见怪。待日后日子长了,自然会记得的。大人不也有过不记得的时候?”
“……”是。他确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去关注她的喜好。人已嫁到他身边,床帏缱绻,他也不曾去记得。听来却是他没有资格说这些了。
可这些年,他都补回来了。他去过江南几回,吃遍了她爱吃的馆子;又上了安徽佛寺,住了她少时常去的寺院。知道她贪凉,喜欢在溪水中泡脚;也知道她心慈,将小和尚捉来孝敬她的鸟儿放生。
见她竭力躲着,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