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才发现,何止是很多,简直是多到能将人淹没。
其实本来倒不至于这么忙。
主要是李彭最近一直加班,抵抗力下降,今天一大早,他便出现发烧症状。
纪斯何见状,直接将人强行揪去门诊打点滴。
于是,宁枝这个偷了半天懒的便理所当然顶上。
顺带着,昨天李彭帮她干掉的活儿今天又抛回给了她。
除开这些,今天手术还特别多。
李彭上不了,宁枝自然得换个搭档,结果那人不知紧张还是怎么的,两人配合非常不默契。
本来跟手术就累,宁枝还要操心同伴有没有出错,这一天忙下来,她差点累到虚脱。
最要命的是,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她身下突然涌过一阵暖流。
宁枝愣怔片刻,意识到,她一向准时的生理期竟然提前了。
今天真是什么都忙一块去了。
宁枝回到北江湾,将包放下,直接上楼去洗澡。
家里静悄悄,她没去找奚澜誉究竟在不在。
毕竟,她这么狼狈,宁枝不想让奚澜誉看到。
宁枝洗完澡,换了身干爽的衣物。
她将脏掉的内内团成一团,顺手扔掉,那还能救一救的裤子就暂且先用冷水泡着。
做完这些,后知后觉的疲惫来临,宁枝索性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恍惚间,她感觉好像有人在锤她的肚子,很疼,像身体里有一根筋坠着,那双大手扯一下,疼痛便从四肢百骸蔓延开。
宁枝忍不住皱眉,浑身直冒冷汗,她呜咽着,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口申口今。
“枝枝,枝枝。”
忽然,有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宁枝短暂从那感觉里钻出,她茫然睁开眼。
屋内有些昏暗,床头那盏小夜灯将奚澜誉的眉眼衬得深邃而温柔。
他俯身问,“怎么了?”
经他一问,宁枝终于明白,方才梦里那疼痛从何而来。
() 甫一开口,又发现自己喉咙干得要命,宁枝艰难吞咽一下,说,“没事,就是生理期,我肚子有点疼。”
宁枝其实很少痛经这么厉害,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今天在手术室吹了一天空调,冻着了。
奚澜誉听罢,皱一下眉,他二话没说,下楼,给宁枝泡了杯红糖水。
他一点点喂宁枝喝掉,问她还要不要,宁枝摇头,奚澜誉便随手将玻璃杯搁在她的床头柜上。
他坐在她旁边,伸手拂开她额角汗湿的发,嗓音沉沉,有点不加掩饰的担忧,“是每次都这样,还是……”
宁枝摇头,“不是,是今天太累了。”
奚澜誉问:“工作很辛苦?”
宁枝点头,“当然了,做医生的,哪个不辛苦,只是我们外科格外辛苦罢了。”
奚澜誉看她一眼,“其实……”
宁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够了够,将他的手握住,拽进被子里试了下温度,她抓着他贴上去。
人在不舒服时总是格外脆弱,宁枝撑起身子,动了下,枕在奚澜誉腿上,轻声说,“你帮我揉一下,我好困,还想再睡会。”
奚澜誉却不许她再睡了。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宁枝自从回来,什么都没吃,已经睡了三个小时。
奚澜誉掰过她的脸,仔细盯了会。
她小脸煞白,近乎没半点血色,整个人虚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能碎掉。
他皱眉,语气不容拒绝,“吃点东西再睡。”
宁枝发出个“嗯”的转音,她是真的虚弱,也是真的累。
这种痛,不常有,但每一次都是由里到外,简直像冰冷的刃,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宁枝不光没胃口,呼吸困难,甚至还有点想吐的生理反应。
她脑袋晕晕的,下意识将脸贴在奚澜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