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着她的手搭在驾驶杆上操纵飞机。
飞机忽上忽下,左
。右摇晃。坐施约克和约翰前面的是华夏民航董事的妻子。她吓得尖声怪叫,一会儿便呕吐起来。
施约克在日记中回忆道:“她抵不住机身摇摆不定而呕吐,秽物虽吐在报纸上,但却迎风四溅,飞到我和约翰·史葛的脸上和身上,一股酸臭的气味叫人欲呕,令人难受极了。”
乘客纷纷向机师提抗议,飞机没有消音装置,密封度很差,声音淹没在引擎的巨响中。正机师与女友交换着喝香槟酒。
好一会,正机师扭转过红似熟虾的脸孔,说:“对不起,请放心,比步行还安全。”
云层愈来愈厚,浑浑沌沌,什么也看不清。乘客全没做声,飞机颠簸得更厉害,大家都感到恐惧,仿佛飞机正坠向死亡的深渊。
飞机冲出浓雾,机师仍与女友搂抱接吻。飞机不停摇晃着,南都城渐渐出现眼底,乘客不再诅咒。
飞机滑向跑道,弹了几下渐渐停稳。乘客露出侥幸的微笑,仿佛捡回来一条命。
施约克每每想起这事,都心有余悸。他发誓不再拿生命去冒险。但因为事急,仍乘坐过几次飞机。
施约克对浪漫不羁的美籍机师持有偏见,因此,他对这次远航,一切均打听得一清二楚。
飞机是属于英帝国航空公司,机组人员全是英籍人士,机型是美国道格拉斯DC—3型飞机。这种飞机,在二战中大显神威,功率大,用于盟军的空中运输,被誉为大力神。
施约克乘坐的大力神是经改装的民用客机,机舱宽敞,座位舒适,中间一条通道供空中小姐来回走动。
飞机的消音效果很好,乘客可正常交谈,不像过去须大声说话对方才听得清。空中小姐美貌且周到,她的笑容,会使乘客忘记恐惧。
施约克对这次空中旅行留下美好印象。他萌生一个念头:战后进入和平时代,国际交往会更加频繁,飞机已达到如此先进的程度,人们一定乐意乘坐。
民用航空将会有惊人的发展,而战后淘汰的大型军用飞机,为这种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飞机在九龙启德机场降落,施约克即乘渡轮过维多利亚港。沿岸仍留有日军的工事,遭破坏的建筑物尚未修复,到处都有断壁残垣。
大批的战争难民乘船返回香江,无家可归者沿街乞讨和露宿。
飞机在九龙启德机场降落,施约克即乘渡轮过维多利亚港。沿岸仍留有日军的工事,遭破坏的建筑物尚未修复,到处都有断壁残垣。
大批的战争难民乘船返回香江,无家可归者沿街乞讨和露宿。
香江要多久才能恢复呢?施约克在心里盘算这个问题。留在远东的公司职员在给伦敦总部的信中称,沪上遭受的破坏要小些。总部的不少董事,主张把远东的重点放在沪上。
太古船坞、太古糖厂、太古机器厂,在香江沦陷时已被日机炸毁。废墟长满青草,机器锈迹斑斑。
施约克在职员的陪同下,视察受损的情况。许多产业,是施约克战前在香江一手置下的。施约克心情沉重,他站在船坞码头,眺望着碧蓝的大海,久久不语。
施约克随即去港府。车穿过铜锣湾,轩尼诗道两侧繁华依旧,酒楼食客满座,高档商店商品琳琅满目。
施约克想起他的同学、保守党议员克莱门特说的一句话:“无论战时或和平时代,世界永远是富人的天下。”
施约克是个纯粹的商人,他对zz不感兴趣,但他凭着商人的敏感,知道眼下香江大量的忧食忧衣的贫民,将会给他带来新的生意机会。
太古洋行获得政府的船运契约,为政府运输救济粮、燃料、日用品。太古洋行船队有半数船只幸免被毁,立即投入繁忙的航运。另一些被毁船只,也先后投入紧张的维修中。
施约克在回忆文章中写道:“与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