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病弱体质,有些事儿还偏要执意。
知不知,有人会心疼。
珠姐儿双手贴着苏渝心跳,手指轻轻点起,嘴角挂起甜甜笑容。心想,下次回来,她还是会等。
两手都捂热了,才重新捉住牵牢:“好了,回家吧。”
两人肩并着肩,大伞遮着小伞。
伴随着细细雨声,珠姐儿柔柔地说起,这些天,他不在时,发生的那些事儿。
“新学了双面绣,娘说……”
苏渝分神想着,县学读书这几年,他们早已不是懵懂孩童。男女终有别,人前须立着规矩,人后还有世俗约束。
他与珠姐儿打小就亲近,如今,也不愿这样就生分了。
雨后,赵虎也从县城请假回来,比苏渝他们晚了一日。
杏花身穿梅色锦绣裙,手里端着一碗白开水,小心将衣摆抚平了,才撩开帘子出来。
这是她最好的一件衣裳,压在箱底收着,特意今日穿来。
将水递给赵虎,俏脸微微泛着红晕,嘴上不悦说道:“下次不必过来,店里的活儿还没干够呢。”
杏花家的院子里,木柴整整齐齐地摆有半人高,都是赵虎给劈的。
赵虎一口将水灌下,擦擦脸上的汗,嘿嘿笑道:“不累,不用担心我。”劈劈柴就能见着杏花妹妹,值了。
杏花小声嗔道:“傻子。”
厨房里传来刘寡妇的叫唤,杏花赶紧过去:“娘,什么事儿?”总是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刘寡妇打断。
刘寡妇从锅里端出半碗白饭,道:“拿去给他,也甭说帮干活亏待了他。”
杏花脸色红了又白,这还不叫亏待?赵虎帮忙从来不要一分工钱,就饭点吃她家一顿饭,也好意思只给人盛半碗白饭!
杏花当即掀开锅盖,将锅里的菜捡着好的往碗里挑,足足堆满了小山高,才停手。
“虎子哥,吃饭了。”
刘寡妇没来及阻止,脏手在裙上大概抹了抹,杵屋里骂道:“臭丫头,瞎逞什么能呢!”菜都捡给外人,她们自己吃什么呀。
赵虎来干活,刘寡妇压根就没想准备他的饭,转念想想那半碗白饭,才略微心平。
她早看出来,赵虎那小子心怀不轨了,“啊呸!”肖想她家杏花,简直是癞□□想吃天鹅,不知天高地厚。
赵虎大口嚼着饭菜,突然脸色微变,悄声问道:“杏花妹妹,饭菜是你做的吗?”
杏花看着他回道:“是啊,怎么,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赵虎嘴角抽搐两下,随即恢复正常,勉强扯出一丝笑:“没事儿,就是菜有些多了。”
杏花放下心,笑道:“干活就得多吃,不够锅里饭还有。”
赵虎连连点头:“够了,足够了。”扒饭的动作越来越快,生怕慢一下就没了。
满满大碗饭,不到半刻就解决了,赵虎将空碗还给杏花,急急地说一句:“回家有事。”便飞快跑了出去。
出了门又退回来,捂着喉咙哑声说道:“院里活放着,晚点我再来。”
那样子,像是家中真有要紧事。
刘寡妇掩门偷偷瞧着,见赵虎面不改色地整碗吃得干净,眼中不敢置信,那饭里……
回身翻出盐罐,手指沾上一些放嘴里,疑惑道:“是咸的呀。”再吃,还是啧啧咸味。
为了吓跑赵虎,刘寡妇也是难能舍得,小半碗白饭里,足足放了三勺粗盐。
杏花拿着空碗进来,当头就挨一顿骂:“真是白生养了你!娘的话不听,就知道向着外面野男人,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跟赵虎见面了。”
杏花辩解道:“他来咱家干活,总要碰面的,再说…”抬头觑着她娘脸色,小声道:“虎子哥也没什么不好的。”
刘寡妇指着她的脑袋,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什么好!你莫要鬼迷心窍被他哄了去,他家穷猎户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