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绮璇的回应,眼神空茫望向未知远方:“阿姐,孤等了好久好久,他们都说你不会来了。”
苏绮璇帮苏子恒整理衣襟的手一顿:“他们……?”
苏子恒空茫的眼神望向苏绮璇:“晋王,苏无殇……额,阿姐,孤的头好疼……”
苏绮璇搂住苏子恒,握住苏子恒冰冷的手,轻声安抚:“子恒,别想了。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都是一场梦么?”苏子恒喃喃道。
待苏子恒平静下来,苏绮璇柔声道:“阿姐带你从屋檐上下去,可好。待会我们一起去喂‘馒头’。‘馒头’见不到你一直急的喵喵叫。”
“好。”苏子恒恹恹的道。
待两个小内侍将梯子搭好,苏绮璇背扶着苏子恒从竹梯而下。未想到,行至中途,苏绮璇刚刚站稳的足下发出清脆的断响,竹梯阶梯随声而断,苏绮璇失去重心,大力扶住竹梯右侧扶手。两个小内侍禁不住竹梯上突然的猛力变化,手下滑脱,竹梯径直倾倒。
“陛下!”德清尖声叫道。
“阿姐!”苏子恒见势不对,紧紧抱住苏绮璇,试图让自己坠落在下,护住苏绮璇。
电光火石间,苏绮璇聚力一击竹梯,借着反弹之力重新调整身形,环着苏子恒安然落回地面。
“陛下啊,陛下!”待两人落地站稳后,德清围上来老泪纵横,“求陛下听得进老奴几句劝,勿再要以身犯险。今日若不是长公主……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奴无颜去见先帝啊,陛下。”
“德叔,陛下乏了。”苏绮璇见苏子恒精力不济,出声提醒道:“待陛下病愈后,自是不会再出现此事。”
德清以袖口擦了擦眼,“长公主,老奴斗胆相问,陛下这病一直反反复复,究竟何时才能大好?”
苏绮璇敛眸收起了一切的情绪:“很快,很快就可以拔清余毒了。”
宫宇角落里放着一只藤篮,通体雪白的肥猫探了个头,望着悬在头顶的小鱼干喵喵的叫了几声。
苏绮璇坐在一旁,看着苏子恒拿小鱼干逗‘馒头’。‘馒头’扑腾了几下,依旧没有够到鱼干。‘喵’声中已经带上了丝丝委屈,苏子恒素来疼爱状‘馒头’,将小鱼干径直放进了‘馒头’的食盒里。
“陛下。”苏绮璇唤道。
“阿姐,你喊我?”苏子恒笑着回过神,坐到苏绮璇的对面。
苏绮璇细细打量着苏子恒的面容,久久未移开目光。苏绮璇和苏子恒乃是一母双生,两人容貌酷似,只是苏绮璇为女子多几分艳丽,而苏子恒的眉宇更为英气。
“阿姐?你为什么一直看孤?”每发疯病时,苏子恒的目光总是如此清澈直白,像是清冽的山泉,径直望着苏绮璇。苏绮璇不知为何又想起平日和苏子恒相处时,苏子恒的目光像是冬日泛着灰色的细雪,寞寞落落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
苏绮璇与苏子恒相对,脸上并未含笑:“陛下,圣人曾说一日三省吾身。陛下今日可有要反省之处?”
苏子恒俯下头低声道:“孤不该不听德叔的话只身犯险。”
苏绮璇摇摇头:“陛下乃是天子,天子所欲疆土内通行无碍,若是所思不及也要怪臣属无能。臣所说,并非此事。”
“那是?”苏子恒问道。
苏绮璇道:“臣说的是,竹梯倾折,陛下意图护我一事。”
“阿姐有危险,孤怎可坐视不理?”苏子恒道。
苏绮璇长叹一声,走到苏子恒的身前,半跪下来与苏子恒对视。:“陛下一定要切记,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臣子的天命便是守护陛下安危,镇守社稷太平。若是陛下本末颠倒,反而因臣子而犯险,那就是臣子最大的罪过了。”
苏子恒目光清澈:“可是阿姐不一样。”
苏绮璇握住苏子恒手臂的手紧了紧:“我也是臣子。陛下再不可犯和十年前一样的错误,答应臣,答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