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石矶和真人两个。石矶对真人道:“若是晓得了,怕是大部分人都得倒向那殷郊了。”
他不在乎最后能称王的究竟是殷郊还是武王,只是杨戬他们站在西岐那边,总归是偏向那边的。
真人点头:“我便只和姜子牙说一说罢了,也不全和他说,只告诉宫中有一妖妃即将要生帝辛之子,是个危险的。再和杨戬还有哪吒提一嘴朝歌内有妖怪的事,叫他们小心为上,如此而已。”
“行,你去吧,万事小心些。”
石矶送真人出山,临走之际,真人在石矶掌心内放了一只草编的鹤,和他说:“我也说不好到底几时才能回来,这是我方才炼制的传音物,一共两个,你贴胸口放着,若我有事寻你,这个就会发烫。若你有事找我,只需念动口诀,再说话,我也能听得到的。”
这不足半个巴掌大的鹤编得仔细的很,石矶看了还有些爱不释手——这怕不是最古老的手机了。当场就听了真人的话,放在了衣服里头。
真人看来,才安心离去。
他不曾告诉石矶,此物的另外一个并非是自己编织的,而是石矶那日用草编的鹤鸟来寻自己的一只。他悄悄藏了起来,好些日子惶惶恐恐,只是等了许久,后来也不见石矶来要,这只鹤鸟就一直在自己身上细心珍藏。
当晚真人来‘电话’,和石矶说了一下吸气你此时的大致情况。
西岐此时已经算做两个方阵,只是姜子牙和姜文焕表面上不曾闹掰而已。实际上就连哪吒都心知肚明了,前些时候殷郊特意让殷洪过来,说是要向哪吒请教些武艺,被哪吒当场拒绝,别说往来,就是几句话哪吒都懒得和人说。
而朝歌至今为止好似也只派遣了几人,不见有用后便悄无声息的安静下去,不见有另外的动静。玉鼎真人本人果真暂时走不了,此地还有一事要等他解决,怕是要再过上一两日才能返回无名山来。
石矶问他:“若有需要就和我开口,你别看师父一直不允许我处无名山,实际上我去求求他,师父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放心吧。”
真人小心将石矶编的那只鹤鸟藏在手心手里,右手持剑,斩下在无名山前路的两个道人手臂,又退了一步,不叫石矶听到那道人怒骂和哀嚎。
“只不过有些不识好歹的道人,我得处理了,马上就能回来了。”
草编的鹤鸟不再发烫,玉鼎真人望着对面,七八个形态样貌俱有特色的道人站在那里,他们或者持剑,或者拿刀,又或者拿了什么奇形怪状的法宝在手里的。真人断了其中两人左手与右手,就站在要去无名山的必经之路上,若非自己拦着,恐怕他们此时就要把这些武艺法宝手段统统用在石矶身上。
只要一想到这般可能,真人便回觉得胸中好似有一股火焰碰的一声爆发出来,又知道这几人是申公豹请来对付石矶的,更是难消此恨。
“那申公豹着实可恶,我道侣不过是不想被卷入麻烦,就稍微撒个谎偏了偏他,可是他却不依不饶的,还唆使你等前来取他性命,我怎能轻饶了你们?”真人说过,又轻笑:“不如你们告知我申公豹所在何处,与你们分辨个是非,如何?”
那些道人岂有能同意的,真人见状,无奈叹了一口气,斩仙剑祭出,霎时间声势浩大,飞鸟走兽皆被惊到,纷纷逃窜四处。
再眨眼间,几个道人已经丧命。
“我那道友心善,若是你们找到他了,他晓得你们几个不过是被申公豹哄骗,定然是不会取走你们性命的。”宝剑归鞘,玉鼎真人开口说话,额地上躺着的几个,或许也只有还奄奄一息的能够略微听得到他究竟在说什么。
他稍稍对石矶撒了个谎,西岐那边并无他需要留下来的麻烦事,真正叫他回不回来的,是这半路上碰到的道人门,这几个,就站在往无名山方向的路上,在他眼皮子地下,几乎可以说是在光明正大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