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石矶帮他的做眼保健操,真人自己就动手,和石矶上回给他做的不差分毫。真人睁开眼,望着石矶那一副正直不行的表情,心里各种火冒了一遍,玉鼎勉强给压下去,半响,才笑了一声,对石矶说:“对自个道侣的邪念,那能叫邪念吗?”
说过,好歹占了一点口头便宜,又擦了擦脸,才谨慎抖擞的去做早课去了。
留在原地的石矶心想:这几日着实给逼得狠了点吧,只是自个的确没有那方面的苦恼,偶尔就忘了得注意点,等反应古来的时候就叫真人自个忍了一夜又一夜,一开始的确存着再处几日,等熟了再……后来却完全是给忘了这事。
哎,没这苦恼就很容易忽略掉这事啊。还是这几天快些办了,不然真人那样子,石矶自个也有些心疼。
往后不提,真人眼下的确再也没有出现过熬夜的青黑。
又过了三月,春暖花开,貔貅彻底长成个庞然大物,为了抓着越来越挑破的家伙,石玉哲也只能跟着把自个身形变大,一日日两只庞然大物在无名山来回跳跃,折断树枝踩烂草药,又唬得山中野兽夜夜惊慌,玉鼎对着石玉哲说过几次,石玉哲全然没放在心上,只是说:“这家伙这么大,不大一点我也抓不到。”
听他胡扯,就算貔貅再大上四五倍,石玉哲也不过单手就能给拽起来!玉鼎回头瞧了一眼道侣,他因为无名山惨样愈发沉默,那个脸色,阴沉的好似暴雨前聚拢起来的乌云似的,赶忙缩了回去,和碧云一块融入一处不起眼的背景中。
果真有那么一天,貔貅一脚踩在了石矶刚刚拿出来,准备移栽到农田里的小苗上。
后头的石玉哲见势不妙,立刻从近乎两米五高的巨犬变猛的缩成了一个巴掌大,叽里咕噜的滚到了石矶的脚底下,趴着脑袋不敢动弹。
俗话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那边看石玉哲猛然消失,可把貔貅给高兴坏了,来回又蹦又跳,只见他脚底下那片撒好的种子土地,越来越乱,石矶肉眼可见的,连里面的种子都飞出了外头,还有些都冒了芽的,甚至都被踩烂了。
“是我的错。”石矶站起来,走到貔貅那边,貔貅瞧着一直给自己美味又好吃东西的人来了,傻不兮兮的凑过去,却被人一下子揪住了后颈肉。
“一直想着你生身为瑞兽,生而知之,却忘了但凡有灵智的,不管长了多大,若是忘了规矩,都会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从今日起,你与我来练习化形术,同时也得学学无名山的规矩了。”
来了这么久还不晓得无名山规矩的玉鼎去问碧云:“无名山规矩为何?”
碧云小声道:“不做恶,不糟蹋田地里头的粮食。”
倒是简单,只是这规矩需要来学吗?玉鼎真人不解,然而三天后他目睹貔貅惨状后就明白要学的不是规矩,而是石矶想要貔貅学会的东西。石矶并未教别的,而是先让貔貅化形,就算化不成人身,也得有一双手,学会说话来。
之后,再让貔貅学习别的什么东西,比如那个什么乘法口诀,还有写作,优秀文章背诵等等……
倒也不难,真人看了乘法表,琢磨一下,觉得还怪有意思。不过对于这刚刚出生的貔貅,还有对此不敢兴趣的来说,也是怪折磨人的。真人也明白石矶为何要让貔貅先学会化形了,瞧着貔貅那边哭哭啼啼背诵文章的样子,若是不学说话,他嗷嗷几声,石矶也听不明白。
石矶对待貔貅严格的很,碧云心里纳闷,以前师父并未这般严格过啊,这次是怎么了?他一日早课回来,见貔貅还在抄写黄庭卷练字,便问:“以前师父对我和彩云可从未这般严格过?这貔貅也是瑞兽,生而知之,就算调皮些,教训一顿就是,师父何须这般劳心?”
教学也是足够叫人劳心的,别看石矶上嘴皮下嘴皮一动好像就给人安排了一大堆作业等着貔貅交上来就完了,可貔貅交上来了要是有错就要改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