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又对折闻仲道:“圣母有话,要我传给师兄。”
闻仲也不曾起来,道:“弟子听吩咐!”
“圣母有言:曾与你算过,你一身逢不得绝字,如今却将这话忘的一干二净。若非教主心善,怎会救你。成汤天子失德,你乃托孤大臣,一不叫天子修身养性,二不斩杀奸臣,反而去平哪里的战事,回来又请多位道友去杀西岐旧臣,叫人白白送了性命。你轻重急缓皆不分,可见也做不好什么良臣太师,今日救你性命,再不准你下山。特叫童子来送你去吾山,面壁思过,吾不出来,也不会叫你出来!”
童子把话说完,对着闻仲道:“师兄,得罪。”
将一段绳索把闻仲绑了,正要走,石矶把人拦住:“稍后,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转头看向闻仲:“你这里残兵败将人数众多,不知可送往何处?”
闻仲看了那些个士兵将士,如那落汤鸡一样叫人可笑!他被圣母训斥一顿,心情不好,便道:“这等败兵,也是无用的。今我也被师父责罚,他们岂能有个好处?师叔只管送到天子处,任凭天子处置。”
石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道了一句:“我师姐骂人可真是从来没有骂错过。”说完,也不去看也不看闻仲脸色,只是挥挥手,叫童子把人带走了。
那些个士兵们脸色灰败,石矶叹了一口气:“你们可有家眷?待伤好后,我送你们归去。”
闻言更是哭声一片,有人道:“仙长,我等家眷俱在朝歌,此番若回,定是连命都没了,怕是还要连累他们!不如还是死在外头,起码能得个战死的美名。”
不过这哭的也只是一小片,大部分脸上除了灰败外,更多的还是迷茫和不知去处。他们中间连父母全在的都很少,有些连父母样子是什么都不晓得,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才入了军中。
石玉哲在人群中从巨犬化作人形,引来一阵惊呼,好歹是冲破了这里死气沉沉的氛围。
“我已经检查过了,断臂断腿的接不上去,眼瞎的也好不了,但这些皆不是最难管的,最难的是那些体内五脏六腑受了伤,还有昏迷的。”
前者只要止血了,不叫伤口发炎,多半都能活下来。但无名山中并没有一个精通医术的,面对那些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治。若说要找这个时候的大夫……咦,算了吧。石矶心想:如今大夫的技术,恐怕还不如半桶子水的我。
“总归是先把草药拿来,给人用上。”又对着这些个士兵道:“你们伤好前都待在我这里,出路以后再想。”
喊来碧云,叫他用些法术,和自己一块把路边的石块木块,一个个的变成石头或者木头碗,又把些小的树枝变成筷子,叫能走动的人过来,领了碗筷回去。
石矶就地架起了灶台,去了一趟矿区,里头寻了一块大铁,变换成一口大锅,又拿剩下的,加了些木头,做成了一个长长的大勺,放在又大又深的锅里比划了一下,还行。把锅也搬过去,放在灶台上。
碧云心知师父要做些什么,这会也捡了好些干柴过来,架在锅子上,伸手点着了火。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给人吃饱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大不了寻个离朝歌远远的地方,把人连带他们愿意一块走的家眷都送过去,帮着给建上几排木头屋子就成。至于自己的山脚下……前一阵子才刚送走一批,石矶还不想这么快的迎来第二批。
想起这一茬子事来,石矶忽然用余光瞟了一眼那边的士兵们,点了一遍数,并没有瞧见那会来这里的几个人。
也是,哪有那么好命好巧的事呢。
不再想其他,石矶取来稻米,家里别的不说,米面是够了的。把稻米在水中洗去灰尘,直接加入比稻米要多近乎五倍的水,直接放在锅中,时不时搅和一下放置粘锅糊底,只等大米熟透就可以了。
倒不是不想给人做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