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鑫从疼痛中惊醒,被弩箭射中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他发觉自己被人套了头套,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顿时大惊,扭着身子挣扎,椅脚打在地上噔噔作响。
突然,有人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蒋毅鑫顿时吃痛,惨叫几声,大喊道,“快住手!你们到底是谁?”
那人还没有开口,旁边被绑在床上的莫小贝听到他的声音,却应道,“小蒋,你也被抓了?”
蒋毅鑫大惊,莫小贝也在这里,难道抓她的人不是钱夫人?那人上前猛地扯开蒋毅鑫的头套,对着他狞笑道,“蒋毅鑫,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
夜色昏黄,屋子里只点着几根蜡烛,更显几分诡异。蒋毅鑫定晴一看,此人獐头鼠目,自己哪里想得起来,连忙问道,“敢问好汉尊姓大名?”
那人见蒋毅鑫已经不认得他,怒极反笑道,“蒋捕头果然贵人多忘事,我给你提个醒。鄙人谢仲达,当日你洗劫翠微山,我是唯一的活口!”
谢仲达?淑淑淑,芬芬芬!
蒋毅鑫这才认出来,他就是那日钻进密道逃走的山贼头目,暗暗悔恨当日疏忽。只是此刻却不能承认,便摇头道,“这位好汉恐怕是认错人了。”莫小贝挣扎着身体,怒骂道,“你们快放了我,不然等白大哥来了,一个一个都别想走!”
“闭嘴!”谢仲达转向蒋毅鑫,咬牙道,“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我问你,那笔财宝呢?”
蒋毅鑫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谢仲达却也不恼,他留着莫小贝正是为了此刻。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逼向莫小贝。蒋毅鑫急道,“谢仲达,你到底想干嘛?”
莫小贝犹自谩骂不停,谢仲达将匕首放在她脸上,用刀背轻打。谢仲达摇头笑道,“这么嫩的脸蛋,要是划上几道,可就不好嫁人了。”
“无耻狗贼!”莫小贝一唾沫吐在谢仲达脸上。谢仲达躲闪不及,正中面门,大怒道,“这是你自己找死!”他举起匕首,便要朝莫小贝脸蛋划下。
“你要是敢伤她,我就死不开口!”
蒋毅鑫拿宝藏要挟,谢仲达果然收回匕首,他狠狠地走到蒋毅鑫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肚皮上。蒋毅鑫忍着道,“老谢,你要是把我打坏了,可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
“你再不开口,这个女娃就别想活了。”
“那你也别想知道财宝藏在哪!”
谢仲达摇头笑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说着又论起拳头在蒋毅鑫肚子上乱砸。蒋毅鑫硬吃了他七八拳,谢仲达一口气才出完。莫小贝在一旁看得眼泪直流,哭道,“你不要打了。”
谢仲达松了松拳头,转头笑道,“他再不开口,就轮到你了。”蒋毅鑫吐出嘴里的鲜血,惨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能为难小贝。”
“可以。”
“还有你们再不给我包扎伤口,我就要流血过多而死了。”
谢仲达见他脸色苍白,右脚的伤口还在流血,连忙招呼外面的人来帮忙。房门一开,便有一个蒙面人拿着止血药和纱布进来,谢仲达接过药和纱布俯身给蒋毅鑫包扎伤口。
蒋毅鑫早就奇怪,抓他的人至少有十个,而且个个都是高手,只是不知道来历,连忙问道,“这位好汉尊姓大名?”
蒙面人却轻蔑一笑,沉默不语。蒋毅鑫还想再问,突然感到右脚一阵疼痛。谢仲达捏着他的伤口,笑道,“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
蒋毅鑫无奈不再询问,谢仲达包扎好伤口,那蒙面人便又走了出去。蒋毅鑫见谢仲达滴水不漏,那十个蒙面人又不露面,只好推说明天一早便带他们去取财宝。谢仲达虽然狐疑,只是天色已晚,也只好答应下来。
钱老二十人在屋外听得真切,再加上谢仲达的一番劝说,便留了两个守在门外,其余各自去睡觉。
蒋毅鑫听到脚步声渐渐散去,连忙扭头侧向莫小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