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蒋毅鑫让吕秀才明天跟他一起去白马书院见朱先生,小郭则抓紧时间帮小贝准备功课。
第二天,蒋毅鑫让燕小六第一次单独巡街,叫他有事先去请教老邢,便和吕秀才赶去了白马书院。
路上,蒋毅鑫开口问道,“秀才,这位朱先生你可认识?”吕秀才摇摇头,“只知道他学问很高,还未曾见过。”
蒋毅鑫听了心里更加疑惑,这位朱先生对吕秀才可不陌生,还明里暗里对他冷嘲热讽的,吕秀才怎么就对他一无所知呢?当下也不再多说话,两人快步赶去白马书院。才两里多地的路,他们很快便到了。
虽然两年来,蒋毅鑫每天都要在客栈和书院之间来回晨跑,但每次见到书院,他还是会心生感慨。白马书院作为方圆五百里的最好的书院,却不大,也很简陋。一栋矮围墙将书院包围起来,两三间房子作为校舍,朱先生住一间,学生上课一间,另一间堆放杂物。两人去的时候,里面还在上课,十几个孩子摇头晃脑地跟着先生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吕秀才便拉着蒋毅鑫在门外默默站着,等朱先生下课,两人才迎了上去。蒋毅鑫说明来意,递上了娄知县的书信。朱先生抚了抚胡须,笑道,“娄知县客气了。莫小贝同学的家长既然知错能改,老朽也不是不通世务的腐儒,我这就通知各位家长,三个月后再考一次。蒋捕头,这位是……”
吕秀才赶紧行礼,恭恭敬敬道,“小生吕轻侯,见过朱老先生。”蒋毅鑫一直在观察朱老先生,见他听了吕秀才的话神色略微改变,心里更是不解,难道这位朱先生和吕秀才的长辈有关系?
朱先生抚了抚胡须,笑道,“你也姓吕?你可认识前朝吕知府的孙儿,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八岁熟读四书五经……”
“是七岁!”吕秀才面带得意地纠正道,朱先生的话让他心里很高兴。然而朱先生却继续说道,“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吗?穷得连饭都吃不起,把家产都给变卖啦!”
吕秀才面露尴尬,勉强回道,“以后还会赎回来的!”蒋毅鑫赶紧解释道,“朱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吕公子他可是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朱先生摇摇头道,“我看啊,吕知府他孙儿没有前途,没有希望,连人性都没有!人性是什么?是天地之间的灵光初现,是凡尘俗世的醒世恒言,这么玄妙的东西,他要是能有,那就连猪狗都有啦!”
“我跟你拼了!”吕秀才说着就要扑向朱先生,蒋毅鑫赶紧将他拉住。吕秀才拼命挣扎,双手不断挥舞。朱先生抚了抚胡须,疑惑道,“吕先生怎么如此激动?难道你认识吕知府那败家孙儿?”
蒋毅鑫见朱先生还要继续刺激吕秀才,赶紧施礼告辞,拉着吕秀才回客栈了。在路上,吕秀才还是几次三番想冲回书院找朱先生理论,到底是让蒋毅鑫拦住了。他悲愤地说道,“小蒋,凭什么说我没人性?凭什么说我猪狗不如?凭什么!”蒋毅鑫连忙安慰道,“秀才,你别太往心里去。我总觉得朱先生跟你家先祖有关系,不然他不会那么对你的。”
“哼!”吕秀才还是愤愤不平,“我家先祖才不会认识这种不讲理的老先生。他老人家四十岁中举,第二年就当了知府。想我吕轻侯,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怎么今天被人当面如此羞辱!”蒋毅鑫知道他心里难受,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听他说了一路的子曰诗云。
两人回到客栈告诉佟掌柜的三个月后重考的消息,众人听了都很高兴。佟掌柜的勉励小贝这几个月好好准备功课,正准备让李大嘴做点好菜,吕秀才却生气地进了后院。
蒋毅鑫只好将莫小贝支开,偷偷跟大家说了朱先生羞辱吕秀才的事。郭芙蓉听了不平道,“他怎么能这样说呢!”老白和李大嘴也生气道,“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替秀才讨回公道!”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