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面对的恐怕不是这样一番笑里藏刀的威胁。
而是狂风暴雨一般毫不留情的嘲讽。
苏盛甚至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男人眼神透出几分不耐,冷冷瞥他一眼,脸色微沉,克制着把他和苏妤一起丢到海里喂鱼的冲动,嘲讽道“苏总好家教,只是,苏小姐这动不动就扑过来抱人的习惯应该改一下,毕竟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克制住本能不把她丢出去。”
贺斯年是个练家子,别看现在披着人皮矜贵自持,当年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又疯又狠。
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和女儿脑袋像西瓜一样被开瓢,苏盛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连忙笑道“那是,那是,贺先生宽容,我替小妤给您道个歉,这孩子被我和她妈惯坏了,您别介意,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贺斯年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在苏妤祈求、挽留、可怜兮兮的目光中,勾了勾嘴角,缓缓从她手里扯回自己皱巴巴的衣袖。
苏妤“……”够冷酷,够无情。
离开的那一瞬,贺斯年忽然突发奇想,养一只虽然经常不听话,但漂亮可爱会撒娇的猫也不错。
脑子里想的是猫,苏妤那双圆润无辜的眼睛却凭空浮上脑海。
到底是因为猫想到人,还是因为人想到猫,估计只有贺斯年自己知道。
苏妤没想到贺斯年这么狗。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离自己几步远,一脸“等贺先生离开再收拾你”表情的苏盛,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背后发冷了。
小命不保。
苏妤脑子快转冒烟了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既然这样,索性不解释,破罐子破摔,让误会越来越大吧。
“等等。”苏妤忽然出声。
她叫住快准备离开的男人,在苏盛震惊,贺斯年讶然的目光中,拉住男人领带,微微用力让他低头,然后踮起脚尖毫不迟疑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深,只在贺斯年唇角停留几秒,但也足够让人震惊。
要知道,贺斯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前有个爬床的小明星,被他发现后直接连人带被子扔到走廊,事后那个小明星也被封杀了。
自此,没人再敢生出勾引贺斯年的心思。
阳台的氛围从剑拔弩张变成粉红冒泡泡。
可苏盛却觉得有一把死神的镰刀悄悄移到了他头顶。
论有个坑爹的女儿是个什么体验?
暂时不提这边多么混乱。
大厅里,苏母神情思索盯着门外,刚刚一个被赶走的服务生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惜只有侧脸,没看清正面。
相识的贵妇端着香槟走来“阿柳,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苏母抬眸“什么?”
贵妇视线在苏母脸上转了一圈,说道“我刚看到一个服务生,长得跟你有七成像,差点就把她错认成你了。”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女?”贵妇悄悄打探,“放心,我绝对不告诉你家老苏。”
“……”苏母白了她一眼,“你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什么?我就小妤一个女儿,哪会有什么私生女,再瞎说,以后别想借我的珠宝戴。”
贵妇连忙好声好气道歉。
这一茬很快被淡忘,一个服务生并不能在人们心里留下多少印象,正如没人会记住街上擦肩而过的每一张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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